天色渐晚,隔天正好双休,徐爷爷让俩人留下过夜,玩两天再回去。一方面苏瑾觉得自己很久没来,要是待一会就走显得太没礼貌;另一方面她也想和爷爷聊聊天,陪陪他,所以便答应了。
徐爷爷以前脾气不太好,家里儿女又忙工作,孙子长大了也来得少了。没事他就画画糖,跟隔壁烧烤店的老板吹吹牛,讲以往的事儿。他这个年纪,已经参加过好几个老同学的葬礼了,每参加一个回来,身子骨就越不好使,脾气倒也变得和善了。平时没什么事儿,跟人约着早起去锻炼,逗逗鸟,养养猫,日子悠闲倒也不会太无趣。
现在苏瑾来了,老爷子心情一下变得很好,像是找到了玩伴。
家里人都忙,他也没兴趣跟那连吃饭都急的儿子儿媳找空聊天。租了这间店铺以后,为了方便,连着二楼也一起租了。一楼后门外有一个小院子,老爷子种了一些小花小草,猫咪就喜欢在那块地里玩。
有时他懒得爬楼梯,关了店门就睡在一楼的小隔间里,所以二楼就让苏瑾和徐安琛住了。
卧室靠墙有一身床,客厅里靠墙有个沙发,徐爷爷安排好了住宿,下楼前小声跟苏瑾说让她锁好门,苏瑾脸红扑扑地连连点头。
晚上苏瑾睡卧室,隔着墙的徐安琛睡客厅的沙发。
之前他来这儿看爷爷,留下了几套衣服,他找了找,终于找到一套休闲装,让苏瑾换上睡;又去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等一切忙完,夜已经很深了。
躺在床上,苏瑾却睡不着。她盖着被子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在黑暗里待久了,倒看得清周围模糊的轮廓,头顶的小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泛着灭灯后白光。
她翻了个身,脸对着墙。
隔壁的徐安琛也睡不着,他的头枕在手臂上,也望着空气出神。一翻身,对着墙,在想她在干嘛呢?
夜里很安静,街道上的音乐已经停了;她听到楼下的爷爷关了电视,哼了两句京剧就躺下睡去了。偶尔路过一辆小车,轮胎划过路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苏瑾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想到身上穿着徐安琛的休闲服,苏瑾将脸埋进胳膊,闻了闻,开心地闭上了眼。
那是一间没有阳光的小黑屋。阴暗c潮湿,悬挂的昏黄小灯左右摇晃,许是短路,滋滋两声瞬间熄灭;室内全是油彩画,贴在墙上,散在地上;画笔凌乱地摆在桌上,笔尖的颜料已经干结;空气里尽是颜料的味道,厚重c粘黏c呛鼻,雪白的墙被涂得稀烂,依稀可见是个
她被压在床/上,身/上的黑影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空气稀薄,呼吸不畅reads;。她挣扎着,想尖叫,想挣脱,手指机械地动着,抓到的只是空气,她的意识在迷失,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而模糊;她像一只溺水的猫,想要扑出水面呼吸氧气,奈何被人死死按住脑袋,只能做垂死挣扎。
“不要不要”苏瑾摇着头,小声呢喃着,忽然睁眼,猛地惊醒过来。额头上冒着细汗,苏瑾坐起身来,捂了捂自己的眼睛。
是梦。
她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起身去客厅倒水喝。
深夜很静,苏瑾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生怕吵醒了徐安琛。她走到冰箱前,脚边是一打矿泉水。苏瑾俯身拿起一瓶,拧开,咕噜咕噜往胃里灌。
忽然身后一暖,有人环腰将她抱住,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耳边拂过。苏瑾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徐安琛的下巴顶着她的肩膀,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沉沉地呼气。苏瑾放下水杯,转头看他,刚想问怎么还没睡,他的吻就重重地落下来。带着急切,带着熟悉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含住她的唇,温柔摩挲着c吮吸着,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渐渐地,他搬正苏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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