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点孩子还学会勾/引人了!”
“”
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同学大概也了解了是什么事儿。苏瑾给女人的儿子当家教,结果勾/引她男人,以此索要零花钱。
一时间,风言风语四溢飞起,就像洪水猛兽,吞噬掉她破碎的肢体。
“呵,我就说,一开学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鸟,大城市来的了不起哦?!”
“哈哈哈,人家长得是挺清纯,但这心里嘛,喜欢成熟的老男人嘛”
“可真恶心”
苏瑾紧紧抓着生锈的栏杆,她出神地望着楼下的水泥地,神色凝重。
钟伦站在楼顶画画。他摆了画架,拿着铅笔画小镇的夜景,视线所及最近之处,就是苏瑾的侧影。灯光照在她身上,一大半都陷在阴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他似乎看到她脸颊边滑落的泪珠,可她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
钟伦把她画进画里,然后收拾东西下楼。
回到病房,他把之前画的画都揉成一团,扔到门外。
灵感枯竭,没有一幅画能让他满意。他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发呆。视线掠过丢在桌上的素描,他拿过来细看。打量之间,钟伦忽然觉得,这幅画好像不错。
父亲的助理来医院给他收拾东西,要接他离开。可是他拒绝了,这个小镇很小,风景却还不错,他想留下来待几天。反正回家,迎接他的也只有父亲那副严肃冷漠的面孔。
他在小镇租了一间小院,里面有草有树有花。他一直在吃氯丙咪嗪,没事就坐在窗台边画画。巧的是,苏瑾住对面。
所以他总是会看到舅妈辱骂苏瑾的场景。那个女孩总是淡淡的,被骂就听着,承受着,走哪也不看路,一直盯着脚下。她去买东西,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声音比蚊子还小,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的眼神总是呆滞而木讷的,看不见光reads;。
直到某天,他坐在河边,在小木板上无聊地画画,女孩站在他身旁看了很久,他不吭声,当她不存在。直到他画完,听到她说:“血红之眼,黑暗之光。”
画上是一只暗红色的眼睛,表面上看血丝密布,让人感觉压抑;可眼神却十分有力,那团眼珠里,是美好的田园生活——她看到了,并且准确地读出了寓意。
那是他第一次听她讲话,然而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打开了他内心封闭的大门。
他开始想要跟这个女孩交流,开始跟她谈论美术。
于是,两个喜欢画画的人,两个有些相似的人开始走在一起,每天都有讲不完的话,说不完的事。如同伯牙和钟子期,在钟伦看来,苏瑾就是他的知音了。
渐渐的,小镇上的人都流传起这么一个说法:苏振东他侄女和老李家男人有一腿,被老李老婆发现,在学校给人打了;才在家待了不久,又和对院里一个新搬来的租客搞在了一起。小小年纪,简直不能小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哟!
由于舆论压力,苏瑾被退学了。
那天她跑去校长室,跟校长解释事情的真相,可是校长只是叹气,让她好自为之。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那段时间,或许是她人生最糟糕的日子了。
有一次,她和钟伦出去买颜料。从他们进店开始,老板娘就一脸狐疑地盯着他俩看,一遍啧着嘴,一遍摇头,付钱的时候,她挑着下巴打量苏瑾,嘴角闪着轻蔑的笑。钟伦拿着颜料盒走向柜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拧开看颜色是否纯正,手轻轻一按,颜料射/到了老板娘脸上。胖女人惊叫出声,想要破口大骂,奈何看到钟伦那漠视冷戾的眼神,只好心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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