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你的嘴。”
苏宇吐舌,瘪嘴道:“不说算了。”
一顿饭,闲聊着吃下台。苏瑾站起身收拾碗筷,舅妈赶紧接手说不用,要她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最近几年苏瑾除了在公司上班,平时也会接一些插画的活儿,所以收益还不错,再加上家里本就有房子,养活自己简直绰绰有余。她每个月会给舅舅打两千块钱,不多,在这小镇上也不算少。
也或许是因为此,舅妈对她越来越客气了。
苏瑾也懒得推迟,索性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会,苏瑾拿了几本高考给苏宇,看到那紫色的厚书,对方的眼珠都快掉到地上了,“姐,你还真给我买了练习册啊。”
虽然很不乐意,苏宇还是乖乖接过,拿去卧室好好放着。
“嗨,这小子,前些天去开家长会,老师说,这家伙皮是皮了一点,不过认认真,普通的二本大学还是能考上的。他啊,就是玩心太大了。”
话音刚落,苏宇正好出来,就见着自家姐姐和老爸笑着看他,“哎哟我脸上贴金了呀,咋都盯着我笑?”苏宇走到苏瑾旁边坐下,双手捏住苏瑾的肩,说:“来,姐,给您老揉揉肩。”
“哎哎哎,轻点儿。”苏瑾喊。
隔天是除夕,舅妈一大早起来开始打扫卫生,屋子里,院子里,里里外外,到处都清扫了一遍。下午的时候舅舅拿了一些祭祖的猪肉糖果,放在手提袋里,带着苏瑾和苏宇往山上走。
这里的习俗是,大年三十都得先去祭祖。
以前上学的时候,苏宇很小,总是爱跟着苏瑾跑,说去祭祖,他又怕又舍不得姐姐走,硬是要跑去。那会苏瑾还是个开朗的高中生,恶作剧地给苏宇讲鬼故事,吓得苏宇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后来听苏宇说,她那鬼故事吓了他一整个童年。
山上常年没人,以前的小路荆棘杂草丛生,山路崎岖不平,走到不好过的地方,苏宇便回头给苏瑾搭把手。
祭拜完毕,舅舅在树枝上挂了一串鞭炮,让两孩子躲远点,芯火点燃,噼里啪啦,碎屑乱飞。
站在高处往下看,眼下尽是苍凉之景。乱缠的藤蔓,乱倒的树枝,落地的枯叶,人走过,发出清脆又细密的声音。
回到家,舅妈已经打扫完屋子,正在厨房煮年夜饭。街坊领居家都很热闹,不时听到谈笑声和鞭炮声。
舅舅让苏宇贴上对联,反正苏瑾闲着也是无聊,她便进了厨房,跟舅妈一起包饺子。舅妈微惊,正想说什么时,苏宇也跑进来凑热闹,学着自家妈包的样子照猫画虎。
舅舅开着电视,见人都跑厨房去了,赶紧过去,说:“既然大家都在包饺子,要不就拿到客厅来,咱们全家一起包。”
年味渐浓。
热气腾腾的饺子,香肠腊肉,凉菜,炒菜,摆了一大桌,香味扑鼻,美味可口。
电视里正播着春晚节目,偶尔闲聊两句,气氛融洽。
晚上要守岁,苏宇在卧室玩游戏,苏瑾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看电视,舅舅舅妈去邻居家打牌。时间已经接近物午夜十二点,她不知道徐安琛下班了没有。昨天回到小镇,她给他发了短信,后来忙着帮忙,他也忙着工作,两人打电话没说到两分钟就挂了。
这下空闲,苏瑾正想着他呢,电话就进来了。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大字,苏瑾咧着嘴笑,像是吃了蜜,手指划过,他低低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
“吃饭了吗?”他问。
“刚刚吃完,你呢?”
“嗯,正准备加点宵夜。”
“还在医院?”苏瑾有些心疼。
“是啊,今天晚班。”徐安琛起身走到窗前看漆黑的天空。
“晚上都吃什么了?”苏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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