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队也发出了轻佻的哄笑。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冒犯,若是寻常女子肯定生气了,可车中的安康却是毫不在乎似的,反而娇媚一笑,从窗口的缝隙中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来,将一块手帕递了出去:“王子的手染了灰,用这个擦一擦。”
周围的人又开始大声起哄,完颜术一愣,也毫不客气地接过手帕,还不忘在那只手上揩一把油:“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可听说,中原女人的贴身手帕是不能随便送人的。要送,也只能送给心上人。莫非”
完颜术笑的狰狞而粗鄙,安康却是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笑道:“王子猜猜看呐。”
直到马车驶去,消失在黄土大道的尽头,完颜术才回过神来,将那一方馨香的帕子放在鼻端一闻,笑出满口森森白牙:“这中原的公主够劲儿。”
金兵发出一阵猥鄙的笑声,还不忘奉承道:“殿下如猛虎苍鹰,雄姿英发,连深宫里的公主见了也要被殿下折服!”
完颜术被夸得有些得意忘形,鹰眸中迸射出贪婪的光:“就她了,反正是找个牺牲品,我倒想尝尝中原皇帝的女儿玩弄起来是何般的滋味。”
而与此同时,离峡谷不到百丈远的地方,二十来个流匪愁眉苦脸地围蹲在地上,握着破旧的弓低声道:“老大,你说那俩黑衣人是什么来头,端了我们的老巢不说,还逼着我们来配合他演戏”
“我他娘的哪知道!”
“嘘!别说了,那阎王爷来了!”
见到那挽着弓的黑衣侍卫到来,这群满脸酱紫伤痕的匪徒俱是面露恐惧之色,瑟缩了好半晌,才有一个罩着独眼面具的头目鼓足勇气上前,期期艾艾道:“少侠,兄弟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这你看,你放我们回山了么。”
那黑衣人眯着眼,似笑非笑,将手伸进衣襟里。
那匪徒以为她是要掏暗器灭口,吓得普通跪在地上:“少侠饶命啊!我们回去以后就自谋出路,再也不做抢夺掳掠的勾当了!”
那黑衣人轻笑一声,缓缓将手从衣襟中,手中握着的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只钱袋。
黑衣人将钱袋扔到山匪面前:“这些银子拿回去,找个正经营生做了。若是你们还要做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这些银子将会是你们的棺材本,懂?”
“懂,懂!”山匪们,点头如捣蒜。
“滚吧。”
山匪们拾起满地的破弓烂箭,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
黑衣人转身,刚巧见马车驶了过来。她翻身下马,撩开马车的车帘,便见里头一个瘦小的黄裳丫头用撩起衣袖死命地擦着手背,像是手背上有什么深入皮肉的污秽玩意似的,皱巴着脸嫌弃道:“噫,夫人!您没瞧见那金贼摸我的手占我便宜!可恶心死我了!”
黑衣人轻笑一声,将大弓扔进城郊的河里,又拉下蒙面的面巾,露出一张白得晶莹的脸来,正是林思念。
她抬手解下束发的发带,三千青丝如朝霞般扬起又落下,说话间已恢复了女人的嗓音:“丫头的演技不错,不枉我费劲千辛万苦给你找来这么身华贵的衣裳。”
“假扮公主一点也不好玩,还要被那一身羊膻味的金贼吃豆腐,到现在我还感觉手背上残留着他油腻腻的指印!”
丫头恶心得打了个颤,匆忙将那身绣金的裙裳脱下,恢复了常穿的布裙,嘴里还嘟哝道:“也不知道哪位帝姬倒霉,要被嫁给这样一个腌臜货。”
马背上的哑巴下了马,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看着丫头,那张死人脸翻译过来就是:你是傻子吗?
林思念也冷哼一声,斜着细长的眼看着她笑。
丫头顿时打了个颤,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难道是安”话未说完,丫头见林思念的目光冷了下来,便慌忙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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