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念没想到赵瑛和江雨桐会到灭花宫来。
林思念与他们阔别一年多了,在灭花宫的大厅里见到他们时,她还有些不可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微笑着迎上去:“王爷,江姐姐,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赵瑛颌首示意,将探究的目光投向林思念身后的李绍。
赵瑛看上去成熟了些许,神情不似以前那般跋扈张扬,而是多了些内敛稳重的意味,唯独不变的,是他看着江雨桐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热烈深沉。
而江雨桐依旧是老样子,白衣素面,飘然若谪仙临世,美得不沾一丝烟火气息。她笑着扬扬手,朝林思念打招呼:“思念,我想你想得紧,你又躲着不肯见我,只好亲自来寻你啦。”
江雨桐是个很适合居住在深山高林中的人,灭花宫门外的青山浓雾映着她一身白衣素雪,漂亮得如同一幅的丹青画。
灭花宫没有侍婢,林思念便亲自给他们煮了茶,示意他们随便坐:“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雨桐道:“灭花宫林霏霏的名声,谁人不知?”
林思念想了想,自嘲似的一笑:“也是。”
赵瑛在一旁一声不吭,这个男人一向是没脸没皮的,少见有如此凝重的时候。林思念猜到赵瑛有心事,便朝江雨桐笑道:“这两日刚巧是我儿子百日宴,江姐姐去看看他吧,也让他沾一点你的聪慧灵气。”
赵瑛和江雨桐都显出惊诧的样子来,异口同声道:“你有儿子了?!”
“是啊,六月底出生的,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们。”
江雨桐很是高兴,兴冲冲地说要去抱抱小家伙,赵瑛的神色却有些复杂。他看了一眼门口伫立的李绍,犹疑片刻方问:“谢少离知道这事吗?”
林思念去年清明节坠入山涧,从此与赵瑛他们失了联系,算起来已有一年半了,而林思念说她的儿子才刚出生百日,时间上有些出入。林思念暗自觉得好笑,大概赵瑛那直肠子以为她红杏出墙,同别人有了私情。
她也懒得解释,只笑眯眯地瞥了门口的李绍一眼,轻声道:“兴许知道吧。”
说罢,林思念朝李绍招招手,对他道:“带江姑娘去临风楼看看辰儿。”
李绍点点头,抬手将面上的面具罩得更严密了些,便朝江雨桐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言不发地带着她朝临风楼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赵瑛和林思念两人。
林思念拈起茶杯吹了吹茶末,淡淡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赵瑛入鬓的眉微微皱起,又很快松开,他沉吟了片刻,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杯沿:“林思念,供奉在皇宫司药局的那支紫血灵芝被盗了,还死了几个内侍。”
林思念神情微顿,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道:“紫血灵芝,是你像皇帝求来给江姐姐治病的那支?”
“没错。”赵瑛的喉结动了动,说:“可不是我偷的。我与谢少离将计就计,得了太子手中的一部分兵权,也打了几场胜仗,按照我与皇上的约定,我可以用军功向他求来这味奇药谁知,前日被人捷足先登闯进司药局,偷走了灵芝。”
“”
林思念沉默了片刻,说:“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他只知道你要这味药,也一定以为这祸是你闯下的。”
“都怨我,我当初不应该那般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我心悦雨桐,现在我受到陷害,也连累了她。”
良久,赵瑛抬起头来,几乎是恳求地望着林思念:“现在金陵郡王府一片鸡飞狗跳,我娘被送去大理寺提审了,捉拿雨桐的官兵正在赶往广元的路上。我与江叔叔商议了一番,便将雨桐带到灭花宫,想请你照顾她一阵,等风声一过,我会来接她。”
“我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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