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如今却是昏睡不醒。”
她说完,水栖霜已经画好了画,她捏起一张纸,给小姑娘瞧:“你看,这个是那戏子还是你嫂嫂?”
那三两笔墨勾勒出的,正是水栖霜在梦里见过的那位沈少奶奶。沈诗丞左右打量了一会儿,脆声道:“是嫂嫂啊!仙子都没见过嫂嫂,竟能画出她的模样reads;。”
水栖霜又将自己先前的揣测推翻,她复问道:“你嫂嫂,当时为什么被她勒了脖子?”
沈诗丞满脸难色,指头绕着袖角,犹犹豫豫不肯说。明子虚道:“不方便说?”
沈诗丞激动点头:“表哥,还是你懂我。”
“所以这件事,比你哥哥的性命还重要?”明子虚毫不客气地给沈诗丞补上一刀。
“唉——”沈诗丞愁眉苦脸,“这和那有什么关系嘛,两码事!”
水栖霜添了一句:“这可不一定。”
沈诗丞看她的目光畏畏缩缩的,她道:“我说了,仙子你可别生气。”
水栖霜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笑道:“你说吧,我不生气。”
沈诗丞这才道:“好吧。其实那个勒在嫂嫂脖子上的是根穿石头红绳,那石头就是我家家传的奇石。似乎那个小戏子是想要抢了这东西,嫂嫂不给,才会勒着嫂嫂脖子。嫂嫂死后,那石头就给嫂嫂陪葬了,所以爹爹给仙子的那块石头,其实其实是假的。”
水栖霜嘴角一撇,她倒不在意石头是真是假,左右这石头也有用,“哦”了声便不当回事了。
明子虚忽道:“我记得表弟和弟妹从小关系就好,怎么为个戏子伤了和气?”
沈诗丞叹道:“谁说不是呢?原本哥哥嫂嫂感情很好,原本哥哥还有些分寸谁知道后来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她瘪了瘪嘴,一双湿漉漉的眼镜直往明子虚身上打量,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满腹幽怨,看得水栖霜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明子虚却视若不见,眼皮都没抬一下。
明子虚道:“嗯,多谢你了。”
说着转身便走,干脆利落。沈诗丞一跺脚,问道:“表哥,你c你c你和我的约定,还成吗?”
水栖霜看了沈诗丞一眼,又看向明子虚,明子虚风轻云淡道:“什么约定?”
沈诗丞如遭雷击,失魂落魄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明子虚漫不经心道:“虽则宜家,匪我思存。碧衣綦巾,聊乐我员。”
沈诗丞抬头看了一眼,女修一袭碧衫,青丝如瀑垂下,未用簪绾,只用一根绿色发带束起。沈诗丞鼻头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水栖霜:
场面一度谜之尴尬。水栖霜只当自己全然听不懂,试图调节一下气氛:“那个嗯,什么,咱们说话,不要一言不合就念诗啊!”
沈诗丞羞愤欲绝,“哇”得一声便哭了出来,掩面而去。小丫鬟在门口一脸发懵:“姑娘不是说要商量婚期吗?”
明子虚折扇一指她:“以后莫提此事了。”
说完他拽着水栖霜就走,水栖霜白了他一眼:“你有毒吗?干嘛拿我做借口!”
明子虚笑道:“你怎知我是拿你做借口?”
水栖霜撇嘴:“随你吧,我走了,明日再去梦中走一遭,把人接出来。”
明子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悄然拿出一枚与水栖霜拿的一般无二的白石把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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