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薄被起身,席忆调开屋外察看器看了看。
恩统帅?!
眨眨眼,因为犯困打湿了眼眶,此时看东西便有些模糊,黑色的长睫也沾了泪珠。席忆伸手抚了抚,再往外看才确定真是那位虽然很帅,但是对人却冷冰冰的统帅。
他过来干什么,不是刚才还说不让自己再送饭了吗?
席忆皱了皱眉,却也还是急忙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睡裙很长,但是无袖的,她顺手便取了一件纱制的白披风罩上,又理了理散开的及腰长发,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开了门。
易柳迈了进来,看见站在窗前的女人却是一愣。
散落的长发披在肩上,杏眸水润清亮,小鹿般的眼神却像是猫的利爪一般,挠的他心一痒。湖蓝色的睡裙上身被白色的披风遮了个严实,下面却是微微露出褶皱的裙摆,纱衣轻柔,微微晃动。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人,既像自己在高空随手劈开的云,又像拓朗星系弥漫的星,柔软的,耀眼的,也是稀有美丽的。
特区目前共有十几位自然女性,容貌且先不谈,性子倒是差不多一样恶劣。任性,自傲,肆无忌惮,除了生儿育女以外,其余的时间便是无休止的奢靡,享受,找麻烦。
想到这儿,易柳却是不自觉的沉醉在面前女人那双眼眸里,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柔和的眼睛。
一时之间,易柳恍若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只是愣怔着呆望着席忆。
但,他没觉得什么不对,席忆却是不舒服了。
侧了侧身,席忆暗自转了转视线。男人的头发略微散乱,但那双眼却是与之相反,专注的让人不知所措。
自己有什么不对吗?纱衣很透?睡裙不端庄?头发乱翘了?
拽了拽手侧白色的披风,席忆咳了咳,疑惑的看了看面前自进来后便一言不发的男人。打算先去为他倒杯茶,顺便再问问找自己有什么事。
“统帅,喝杯花茶吧,你找我——啊”
白色披风紧着美观设计,很长,虽然没有拖地三尺,但也足以没过脚踝了。席忆端着茶,一个不小心脚步迈错,便直直的跌了下去。
“阿忆小姐,你怎么——”
听见席忆的呼声,守在门口的凌司立马冲了进来,只是在看见面前的一幕后,却是微微瞪大了眼,没说话了。
茶杯翻倒在地,水渍蔓延,沾湿了白色披风。纱制的披风瞬间水润,黄色的痕迹浅浅,身着披风的女人却是没有沾染到茶水。
早在茶杯翻倒,女人身子倾斜之时,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便飞旋的消失在原地,落在了一旁那人的怀里。睡裙单薄,纱衣轻透,温热柔软的触感直接传递到男人修长的手里,心里。
不知觉得,易柳多用了几分力。
滑倒之时,被带着旋转的晕眩感吓得席忆闭紧了双眼,惊呼出声。等到安静下来之时,却只感觉到腰上火热的手掌和越来越紧的拥抱。睁开眼,男人沉黑的眼珠深邃,那目光,仿若实质。
在注意到冲进来后的凌司后,席忆方才醒过了神,伸手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低声道,“谢谢,放我下来吧reads;。”
易柳松了手,女人滑落了下来,只是最后仿若怕她站不稳一般,又伸出手拽住女人的手,扶住她柔弱的肩。待到席忆挣了挣之后,才松开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
凌司见此忙低垂下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统帅你先坐,我收拾一下,这儿太乱了。”不知为何席忆却是感觉静下来的屋子多了几分不适,尴尬的笑了笑,准备去捡掉落在地的茶杯。
“不用,我来便好。”易柳却是拦了她的动作,手臂微动,地上的东西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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