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子目光微闪, 端着掌门的架子道:“哦?却不知妖尊何来的这等推测?”
“我的推测来得很简单, 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便是这个道理。”苏钰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道。
薄云子的目光却是微沉,三界相安无事多年,却一直暗流涌动, 身为齐天门的掌门,他自然也早就思虑过此事, 这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万万不可草率定论。
“听妖尊此言,本尊倒是另有一番猜测, ”薄云子捋了捋胡须, 半眯着眼睛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这得利的人是妖尊你呢?”
若这件事从始至终, 皆是妖尊的计谋,再以此与道修界结盟,先灭了魔修界,再转头将道修界也灭了呢?虽说这脑洞开得有些大, 但也未必便不可能。
苏钰闻言挑了下眉,用看智障的冷漠眼神瞥向薄云子:“难道阁下以为本尊会傻得以自己的妖丹作为筹码,来谋算这一切吗?”
妖丹虽不会直接危及性命,但于妖修者而言, 绝对是与性命同等重要的存在,所以纵然是在妖修界,也只有真正心意相通,彼此间完全信任的妖修,才会选择与对方互换妖丹,如此一来既能证明彼此的心意,又能让双修事半功倍。
而如今苏钰的妖丹就在凌天体内,这对苏钰来说,本身就是一件隐患极大的事情。
先前薄云子之所以会那么快打消对苏钰的怀疑,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能将自己妖丹拿出来救对方性命的妖修,看着便不像是个坏妖。
况且,如此一来确实存在诸多隐患,纵然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也未必敢把自己的修为给算计进去吧?
但纵然明白这个道理,在接收到苏钰面无表情的鄙夷后,薄云子仍有些喘不匀气,明明对方用的是很一本正经的语气,但为何他就是有一种一口气被堵住的感觉?
“纵然如此,在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前,妖尊所言也不过是无凭无据的猜测。”薄云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钰又是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看来阁下当真是谨慎得很,只是如此未免显得太没有魄力了吧?既然阁下胆子如此小,不肯为凌天除去后患,烦请阁下让本尊带凌天回妖修界去,也省得有人再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却无人肯为他做主。”
苏钰的话刚说完,凌天便在一旁应声道:“师父,你赶快带我回妖修界去吧!”
薄云子再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粗声粗气地道:“谁说凌天的事,本尊便不会管了?本尊只是打算先查明此事,再作打算罢了!”
“却不知阁下要查明此事,需要多少时日?”苏钰丝毫没有自己气人太甚的自觉,反而面无表情地追问起来。
凌天也是用一种十分不信任的目光瞅着薄云子,气得薄云子一时失了分寸,直接回道:“十日之内,本尊定会查明此事!”
十日之后,道具的时效早就过了,到时候凌天便能证明他之前所言非虚,苏钰想了一想,答应下来:“那便给阁下十日的时间。”
这话说得很堵薄云子的心,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徒弟才会调查此事,怎么就变成妖修界妖尊给自己十日时间了?
“在查出真相之前,妖尊最好还是避避嫌,莫要再来打扰凌天静养。”薄云子一怒之下,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苏钰虽然披着一层高冷的外衣,实质上脸皮可是厚得很:“那便只能劳烦阁下为本尊另外安排住处了,只是本尊与凌天师徒情谊颇深,平日里难免要来看望他,还请阁下见谅。”
言下之意,我本是打算直接和凌天住在一起的,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退让一步了,只是我也就只能退这一步,你如果不让我见凌天,那是不可能的。
凌天却是不依了,他拽着苏钰的手,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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