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的院子在最北边,走到府门口时,三房崔氏已经在那儿了。崔氏刚回到三房的院子里坐了没多久就听到了消息,因此闻讯而来。王氏有孕在身,府中有有些琐事,不必惊动王氏就能解决的,崔氏是决计不愿劳烦王氏的。
见王氏来了,崔氏无奈地冲她直摇头。这老头儿别看他上了年纪,任由她怎样好言相劝都无动于衷,可不就跟个顽石头似的。
王氏走过去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干什么?我让府中丫鬟给您准备点吃的,还有些许银两,您告诉我您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可好?”
张思弦看到来人是怀了孕的中年妇人,身后又跟着一儿一女,心想总算是等到了,他颤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五,没有家人,一个人孤苦无依。夫人心善,若能给老朽个安身立命之所,几口饭吃,老朽愿意为府中尽绵薄之力。”
王氏语塞,这是真打算在府里住下,“老人家”
温行之急得在王氏身后抓耳挠腮,这昏老头儿还真打算赖在自己家里让他们给养老送终了,他不像王氏那般顾虑多,脱口就说,“那你说说你能怎样尽绵薄之力?”
温暖看着哥哥,着实在心里把他赞了一番。
老者毫无怯意地对上温行之的视线,“老朽乃是张思弦,别的不会,看病救人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张思弦是谁,那可是名扬四海的一代神医。自辞官隐退之后,张思弦就变成了一个传说。有人说张思弦被晋国皇帝带走,藏于宫中,专给晋国皇室看病;有人说张思弦心潇洒不羁,游历名山大川去了;也有人说他在宫中行医,直到大周皇宫内太多龌龊事,被秘密处决了。天潢贵胄都找不到的人物,就这么落到了他们温府的门口?
“你竟是张思弦!”温暖若有若思。难怪老人满头华发c衣衫破旧,被府中上上下下围在门口质问,却气度从容,不亢不卑。
“正是老朽!”张思弦笑眯眯地道,“你这小姑娘懂得还挺多!你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夜间躺下后觉得手脚冰凉?”
行医者讲究望c闻c问c切,张思弦只是一个“望”,就将温暖的身体状况摸清了个五六分。
温行之懊恼地摸摸头,空口无凭,谁知道这老人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氏却是面带喜色,“老先生说的极是,快请老先生进去。”
崔氏也打心眼里高兴,“哎呀,这真是上天保佑我家暖暖!”
几个人到了温府的会客厅,王氏又让人奉了茶点好好将人供养着。温暖身子骨差,王氏一直使人悉心调养着,可效果都不大。张思弦医术超群,又无妻儿,若是能留在府中照看c调理温暖的身子,温府为他养老送终,也不失为美事一桩。只是,张思弦消失已经,他们也只是听过如雷大名,在场的几个人谁也没见过张思弦真人。
温暖的想法和王氏的一样,上世她就是吃了身子骨弱的亏。若是身子好一些,怎么会那么容易“难产”而死。这世她是万万要避开周承曜和温昕这两个大雷,嫁个好人家作当家主母的。将身子调理好些,才是以后全家幸福的资本。
温暖眼波流转,主意信手捏来,甜甜说道,“老爷爷,温暖听说您医术高超,曾治好了谢淑妃的顽疾。先帝为了嘉奖您,特赐了您一串外域来的蜻蜓眼玻璃珠,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王氏横了女儿一眼,这孩子真是太无理了。温景之则是悄悄地给温暖竖起了大拇指,温暖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老者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这才幽幽道“小姑娘你讹我老头子呢,先帝什么时候给我送我那劳什子玻璃珠,我怎么都不记得。”
温暖笑意越深,当真是遇到李逵了。蜻蜓眼玻璃珠是她编出来唬人的,如果是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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