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王孟然自外祖母寿辰那日一别,已是许久未见。外祖母送她那个传家的镯子让母亲退了回去,想必王孟然也是知道的。
温暖唤了一声“二哥哥”,又唤了一声“孟然表哥”。王孟然定定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温行之咳了一声,王孟然对妹妹的情意他是知道的,可这情谊到了这儿也该彻彻底底的断了,“孟然有些话要和你说,暖暖,你的狐狸在哪儿?”
温行之的语气绝非是寻常那样,想要逗弄逗弄一下小毛球。温暖一怔,是那个人回来了吗?她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梨落,你去将小毛球抱给二哥哥。”
温行之和一干丫鬟下人都退了出去,只余下温暖和王孟然。
王孟然眼神涣散,人也瘦了不少,“表妹,你当真和那徐帆定亲了?”
王孟然真是个痴人,温暖自觉上世里便是欠了他的,所以这世并不给他任何幻想。这不,就连外祖母的脸面都给驳了。
温暖站得离他远远的,只低下头道,“嗯。”
王孟然的身形颤了一颤,自知道温府欲与徐家结亲的打算他就想来见温暖了。只奶奶让人绑了他,任他再怎么闹都不准他踏出自己的小院半步。就连今日,也是他找了如厕的借口趁下人不注意翻墙出来的。
他一把扯住温暖的手,眼含期待地看着温暖,语无伦次道,“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你我自小青梅竹马,暖暖你可还记得,你四五岁的时候到府上来,还说要嫁给我的。暖暖,你爹娘最是疼爱你,你只要和他们说,我可以来娶你的。”
温暖看着他近乎癫狂的状态,手也被他捏的生疼,咬了咬牙,挣开了王孟然的手。王孟然自得到消息在家中闹了少说也有个七八日里,又是酗酒又是绝食的,身子孱弱得如同薄纸一般。温暖只是这么一推,他便已趴到地上去了。
温暖也不管他,只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也说了,当日我不过四五岁,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与徐帆定亲,也是我自愿的。诚如表哥所说,爹娘疼爱我,定亲前也是问过去意思的。实不相瞒,我和徐帆也是见过的,我们彼此倾心。至于你我青梅竹马,不过是表哥一厢情愿。”
王孟然满目的不敢置信,“暖暖,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温暖只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王孟然啊王孟然,你可真是个痴人。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还是如此。我何时与你有过除了兄妹情之外的情感。只盼你早些想开,不再重蹈覆辙。
“温暖作何要骗表哥。当日外婆寿辰送我的那个镯子,温暖退回去了,难道表哥不明白温暖是什么意思嘛?表哥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亲了,莫让舅舅舅母操心了。”
王孟然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他挣扎了两下,终于站起身来,大笑着走了出去,也不管外面那些丫鬟婆子看他的眼神。
秋菊和梨落一直没敢走远,方才听到里面有争执之声,但三姑娘没喊人,思及里面另外一人是姑娘的表哥,且一向性子还算温和,两人也没有推门进去。
“姑娘没事吧?”秋菊问。
温暖摇了摇头,笑,“我没事,你差个人去跟着表少爷,别让他出啥事了。”
梨落在旁眼巴巴的等了许久,知道温暖给秋菊吩咐完正事,才凑上来似哭非哭地道,“小姐,小毛球被三少爷带走了。”
带走了?温暖喃喃道,带走了就带走了吧。与王孟然要说清楚,与那个人不也是应当有个了当吗?
大周元鼎三年八月下旬,合阳刺史叛乱,改郡为国,自立为王。端王率军平叛,与叛军周旋七日,两军胜负难分。九月三日夜,端王亲自率兵奇袭,合阳刺史被斩杀于睡梦中。合阳刺史手下几员心腹大将誓死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