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封盈一直在昏睡。
她这次使用能力过度了,身体像是陷入了休眠,奇异的是,在她昏睡期间,伤口却以惊人的速度在自动愈合。
看过她后,池宴出了房间,来到一块空地上。
上次把他救出来的那一伙人正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默默的进行训练,他眉头一敛,缓步走了过去。
为首的男人愣了一下,还是行了一个礼,“池长官好。”
“你这个礼敬的不标准。”池宴淡淡的开口,“你们当年的教官是谁?”
“”
男人哑口无言,然后又听到他一针见血的说,“报出你们各自的编号。”
“”
又是无言以对。
池宴昨天双眼又能看见了,因此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毅然,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
他眸光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涟漪,很快又归于一片平静,语气却有些晦涩道,“你们是不是白”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低不可闻。
“算了。”
他扶了扶额,挡住眼底的复杂之色,此时也没心情追究这些。
“你们继续吧,过几天跟我一起回帝都。”
“是。”
男人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下了,突然,他一拍额头。
等等!
池宴刚刚说,跟他一起回帝都?
难道他猜到了?
第二天
虽然池宴知道傅远已经逃离,但还是不死心的派人又搜索了一次。
毫无意外的,没有半点收获。
吱呀,池宴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封盈靠在床头,似乎刚刚醒过来,对他投来了茫然的眼神,不由心下一松,脸上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微笑,长腿一迈的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
封盈揉了揉太阳穴,昏迷前的记忆如放电影般的在脑海中闪现。
她一把抓住了池宴的手,紧张问道,“展扬呢?救回展扬了吗?”
池宴摇头,神情晦暗。
“怎么会”封盈靠在墙上,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他该不会”
“不会!”
池宴打断了她,语气坚决,“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他救回来!”
封盈咬唇看着他,发现不过昏睡了一觉的功夫,池宴就憔悴了许多。
那张本就泛着病态白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胡子拉碴的,眼周布满了吓人的红血丝,消瘦的面容更显的棱角分明,眼角眉梢如利剑一般冷峻锋锐。
显然,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
“你的伤呢?好了吗?”
“已经治疗过了。”池宴含糊其辞的随口一说,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明天回帝都。”
“可是,展扬”
“没事。”池宴把事情言简意赅的和她说了一遍,“傅远会主动找我的。”
“嗯。”
封盈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揪紧了心脏。
如果傅远用展扬做人质,可想而知池宴一定明知前面是悬崖,也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
到时候
封盈压下那股担心,虽然忧虑重重,她也没有一丝犹豫。
哪怕傅远设下了龙潭虎穴,她也会和池宴一起把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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