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展扬是怎么死的吗?”
“嗯?”封盈一怔,“凶手不是傅远吗?”
“其实”池宴身体往后一仰,“他是自杀。”
封盈又是一愣,“为什么会这么说?”
池宴还没回答,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对,你说过,傅远一定会把展扬作为人质来要挟你,所以他不会放弃这个引你入瓮的好机会。“
“是啊。”池宴望着那盏漂亮的水晶灯,“这一点,傅远知道,我知道,展扬也知道。”
封盈心里一震,瞪大了眼睛,“是展扬逼迫傅远杀了他?”
池宴没回答,默认了。
封盈五味陈杂,没想到展扬宁愿放弃活下来的机会,也不愿成为池宴的负累。
“他是不想连累你。”
“可我宁愿他连累我。”
池宴扶住了额,用手挡住了眼里已经难掩饰的悲痛。
“而且,他从来都不是我的负累,相反,从我们认识,他帮了我很多,我曾经随手而为的救助,现在他用这种方式还给了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他跟我一起参军,不该让他留在我身边”
“这样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封盈纤细的胳膊一收,抱住了他,“这不是你的错,是傅远,而且我相信即便再给展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和你一起走!”
池宴靠在她的肩头,神情如同一个迷路的人,罕见的迷茫c脆弱,就像是骄傲的王者终于卸掉了逞强的假面,把他最真实的一面完整的展现出来。
“曾经许多次,我都很嫌弃他啰哩啰嗦,但现在,想听听他唠叨,都不可能了”
最后几个字,他越说越轻,直至低不可闻。
封盈忍住眼眶的酸涩,轻拍着他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展扬的死,就像是一块乌云笼罩住了封盈和池宴,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了。
比起封盈干什么都觉得恹恹的,池宴却异常的忙碌。
有一次,封盈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回来。
不用猜,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展扬的死,必须要用傅远的血来偿还!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破开厚厚的云层,洒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池宴离开了家,去了总部,照例先去找司令,可惜又是人去楼空。
他也不着急,就站在门口一直等,直到中午,司令终于姗姗来迟。
“池宴。”他有点无奈,当真是躲都躲不开,“算了,你进来吧。”
司令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池宴紧随其后。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池宴神色沉静,“您这是在明知故问。”
“那你呢?”司令反问,“明知故犯?”
“我这是在行驶我的职责。”
池宴面色平静的近乎淡漠,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精致完美的机器人。
“傅远挑起事端,又害了我们的人,现在他已经是最高等级的通缉要犯,所以我申请缉拿傅远,扬我国威!”
“别和我来冠冕堂皇这一套。”司令眼一瞪,“我知道你想为展扬报仇,所以你的建议,我不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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