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心里油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煤洞突然坍塌,压死了几个人,出事住院的就更多了,恐怕会引起外界的关注了,这王总一直没露面,恐怕不是去凑钱或者说去忙着做善后工作,更多的可能性,是忙着跑路。
安柠心里也咯噔的跳了下,那王总不会这么快就跑了吧?如果拿不到赔偿,那么,那么会不会上一世的事又会重复上演?安柠这一次是彻底的慌了。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安爷爷看着自己的小孙女很是有趣,这小小年纪的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出神,那眉头都直接紧紧皱成一团,这表情出现在才一岁的孩子身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跑了,跑了。”安柠倒腾着两条小胖腿,跌跌撞撞地跑到安父跟前仰着脸。“柠柠,你说什么跑了?”安父一脸惊奇忘着安柠,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安母偷偷扯了址安父的衣服道“这小丫头肯定又是学他二叔讲话了,她最近在家里我说什么,她就磕磕绊绊学着说!”
其他竖着耳朵听的矿工也被吓了一跳,“不会跑吧?这么多人,可都等着钱过呢,不说我们还有半个月的工资没发,这大家都受伤成这样,医药费什么的多少总得赔点,否则,让我们这么大一大家子怎么过?”
“应该不会的~”安爷爷自我安慰的道了句,但是从他的表情中也看得出来,他也很担心。
因为这猜测,等他们回去的路上别提有多沉默了,安爷爷也知道大儿子家里的情况,一家子就靠着老大挖煤支撑开支,这国标要做手术,手术费还没交呢!而且医生也说了,手术没有修养个半年,怎么也不能干重活,那就等于说,家里要有大半年没了收入。
眼见大儿子要三千块钱的手术费,孩子要上学了,要学费,这可愁坏了他。
回到家里,把安柠送回家,安爷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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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昨天折腾了一天,回来一觉睡到了现在。
“柠柠,睡醒了?”安柠正怔忡间,姥爷抱着她出了屋子,然后——把尿。
呜呜呜,这谁把她小裤裤给脱了?安柠这个囧啊!她挣扎着下地,“姥爷,我自己会尿。”
“还是让姥爷帮你吧!你太小了,等来年再大上一点就可以自己来了!”,这话,真没法听。安柠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不过此时她只是一个小屁孩,不喜欢听的可以完全无视。
姥爷看着她处理完个人卫生,这才进了屋翻出小裤裤给她穿上了。安柠努力扯开嘴角做出一个笑容,“姥爷,我饿了?”
一早安爷爷又去了医院,当天中午安母也一起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消息,王总果真跑了,然后那些矿工一起去报了警,医院那边之前交的医药费也剩不多,医院已经发了账单要求大家尽快去交钱免得耽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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