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家以后把钱拿了出来,一块一块的,一毛一毛的,还有一分一分的,姥爷数完钱,咽了下吐沫,缩了缩脖子,就看到安柠伸直脖子盯着他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安柠两眼发亮,催促道:“姥爷,有多少,数清楚没了?”
姥爷看了眼安柠,突然想试试看她到底懂多少,把钱递给安柠,“一路上我不是都有教你数数嘛,那,你数数看。”
安柠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是考她呢,还是考她呢!“姥爷,我不数,我还没上过学呢?到底多少钱”是的,不数,不是不会。
“一共三千二百三十二块钱。”
安柠被吓了一跳,虽然心里预估差不多三千,没想到算出来还是吓一跳,我的乖乖,想想才卖了不到六天,就赚了这么多,相当于安父一年的工资了?这可是无本的买卖呀,照这样下去,卖几次菜成为万元户不是问题。
姥爷自己刚算出来也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很多,毕竟是自己卖出去的菜,可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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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姥爷和安柠正准备休息会,大门外就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姥爷一打开门,发现竟然是安母,此刻的安母眼睛红肿,面色憔悴,眼神都有些涣散。看到姥爷瞬间两眼放光,就像看到了希望。
一看到闺女这状况,老爷子这心顿时就提了起来,颤声的问道“大丫头,你这是咋的了?”
安母一头扑倒姥爷的怀里放声痛哭,姥爷是一头雾水,不过好歹是自己的闺女,看这样子,孩子肯定是受大委屈了。
姥爷边拍着怀里的孩子,边着急的问“究竟是出什么事了,你这孩子别光顾着哭啊,你快告诉爸啊,谁欺负你了,爸找他算账去!”
“姥爷,是谁回来了”
准备睡觉的安柠随后赶紧的出来,谁回来了,咋这么久没声呢也没见进来。
安柠的声音终于让安母停止哭泣,从姥爷怀里抬起头拿手擦了一下眼泪,道“爸等会再跟你说,你先让他们把国标抬进去。”
等安母闪开,就看到被几个穿着军绿色民工服的人抬回家的安父,安柠和姥爷是一脸的紧张和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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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说医院因为你们一直没交钱做手术就把你们赶出来了?”听到自己闺女说的话,姥爷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叔,别生气,生气也没用,先坐下,慢慢说。”说活的那个是几个人里最大的,安柠对他印象挺深刻的,姓范,也就是上次来给安母报信的那个范军,是一个很仗义很厚道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
“叔,不只是国标,我们还有好几个交不起费用的工友今天也一起出院了,没办法呀,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现在煤洞都垮了,王总也跑了,我们虽然报了警,可这都差不多半个月了,不知道警察能不能将人抓到!”说着大家都叹了一口气,然后范军从口袋里将一个红包拿了出来,递给安母。
“大妹子,这是我们哥们几个意思意思,没多少,你先拿着,还有国标的手术费还差多少,我们哥们几个刚来之前也说了,谁家有宽头,给凑一凑先借给你,国标这手术是一定要做的,不然这腿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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