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爹颤抖着嘴唇道:“不可能,你撒谎,你又撒谎”
“我要撒谎做什么?人都已经死了,我再撒谎又还有什么用?”
“前几日,我与她在村外野地里,又偷着见面,大富却忽然出现了”
“这该死的狗东西!”
痞子看着鄢寡妇,忽然又呸了一声。
“你!你就将他灭口了?”鄢寡妇颤着声问。
“是!人是我杀的,但不是为了要灭口,我最先也没想要杀他,是他自找的!”痞子怒道,顿了片刻,冷静了下来,又道:“一开始,我和阿娇都还没认出是他,可他却一眼便认出了我们。这狗东西,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们一大跳,他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说,要我们,继续,就当没看见他”
众人“哦”大了嘴,神色诡异。
鄢寡妇泪如雨下。
虎头爹铁青着脸,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指着痞子:“你这狗杂毛,我弄死你!”
李三炮又将虎头爹拦下:“让他把话说完”
“他一坐下来,便开始拉家常,告诉我们他是谁”
痞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呲牙咧嘴的似乎很生气。
众人暗想:多年未见的乡邻忽然相遇,却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又偏还要坐在现场拉家常,难怪痞子要生气。
他们却不知,狗子生气不只因为这个,更是因为,大富不准他们穿衣服裤子,说是脱光了听他说心里话,才能体现大伙儿的坦诚相待
痞子原本没打算理他,可他却说你们要是敢穿衣裤,我就跑去村里吼上几嗓子,说你们搞破鞋。
痞子和阿娇无奈,只得听之任之。
大富絮絮叨叨的说完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接着又做了一件让痞子和阿娇大惊失色的事:他自己也开始解裤腰带了!
一边解还一边说,一个人要是偷了东西被路人发现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分这路人一半赃物,这路人既成了获益者又成了共犯,自然就不会再去告发!
猪都知道大富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这一截,痞子自然不好详说,便一笔带过:
“说完他自己的事,大富便,便对阿娇起了邪念”
痞子又摇摇头,看着鄢寡妇,却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你男人兴许这里受过伤,也兴许是这些年刀头舔血的营生干得太多,他这里,早就不正常了”
“竟敢对阿娇起了心思,还想当着我的面!?”
“我便趁他不备,拿了他的腰带,从后边勒住他的脖子,我这鼻子和脑后的伤,也是在同他撕打时,被他弄出来的”
众人听到这里,再也没了原来那般略带神秘与戏谑的笑,只觉心头微震,这清晨的日光怎么就忽然有些凉
鄢寡妇终于如同被人抽了骨髓,软软的坐在地上
痞子又看着虎头爹:
“事发当日,阿娇先回了屋,我将大富的尸体藏了起来,到了天黑再伺机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埋了,我自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埋尸时,竟被那小叫花看到了”
指了指狗子,痞子又道:
“到了第二日下午,我忽然听见村里到处在说阿娇的不是,初始,我还以为是我和阿娇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家于前一天夜里进了个光头”
说到这里,痞子又忽然怒道:
“我知道阿娇不是那种人,不管那光头是不是个和尚,就算真是个和尚,进了你屋,阿娇也不会和他做什么,可你这蠢货,却偏是不信,你当阿娇是谁害死的?是你自己!你是她的枕边人,你却不信她,这才是她不想活的根由!”
姘头教训起了正主,众人看得十分古怪,却偏是笑不出来。
虎头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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