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河却去找人将赵家的人打了一顿,食铺没能开成,两家结了大仇,赵家人也不堪示弱,叫上一伙村里人,将城西百香食铺给砸了。
这几日百香食铺重新装修开张,可是客人却流失了大半,而对面的赵家食铺也再次开张,苏家两老的再也不留在家里头了,天天跑到赵家去骂,赵家两老的也在街头对骂,吵得两家人都做不好生意。
而赵秋红因为赵家的事被苏二河打了,又关在了屋里,叫钱水芳看住她,这段时间钱水芳没少在苏二河面前献殷勤,看得赵秋红一阵恼火,于是家里头妯娌两人也是吵吵闹闹的,不得安宁。
年三十苏大丫回来过,却并没有来苏家院,初二便去余城给学政拜年去了,自然这边发生的事半点也不知道。
这一次回来,苏大丫不必再出门,可是她才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连着梅岭县的生意也乱套了。
如今除了城西的食铺,其他四间食铺其实早已经关门,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然她哪来的这么多银子,眼下她只寄希望于项城,只要那边的铺面起来的,就是两个梅岭县的生意也抵挡不了的。
苏大丫听赵秋红叨唠了小半天,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苏大丫心思沉重的问道:“娘,赵家哪来的本钱开食铺?”
赵秋红一听,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苏大丫立即知道这是她娘偷拿的银子去救济的赵家。
苏大丫忽然笑了起来,可是那眼神却很冷。
“娘,赵家有了本钱,可是他们是庄户,自然没有这份手段开食铺,岂会做城里人的吃食,他们在村里也不什么席面师傅,这么一说,娘,赵家厨艺是在哪儿学的?”
赵秋红更是不敢说话,连出气声都降到了最小,苏大丫却是往后一靠,靠在交椅中,双手放于扶手前,她不看赵秋红,却是看着门口发呆。
她不过是去了两趟余城,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月的事,梅岭县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为什么?
“娘,是不是以前你偷偷摸摸的安排了表哥赵平进了厨房做杂工?”苏大丫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赵秋红,“娘,你知道吗,这几张密方是我最后的根本,我当初带你和爹一起来县城,原本只是想着咱们一家人开间小食铺,过上好日子就算了。”
“后来,我的身份被识破,县学里呆不下去了,我不得不多开了几间食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你和爹也跟着起了私心,再到后来我落入苏二丫的圈套,不得不将苏家两老的留在城里。”
“你们就为了掌家之权争吵了起来,掌家之权就算了,娘,你没有银子在手后,你不是去争取掌家之权,却是伙同爹来算计我,想从我手上捞银子,将这份家业留给弟弟。”
“那么,娘,我问你,没有我,咱们苏家有家业么?你和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份家业就当成你们两人的,想传给谁就给谁,可有问过我半句?若不是我当初带你们出来,你们能在城里过上好日子?”
“这些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家弟弟,我不计较,可是你现在将我最后赚钱的方子都传了出去,眼下只是一个赵家,哪日赵家一生气,将这密方告诉了其他的酒楼,你说我们百香食铺还有何生意可做?”
“那你们所说的家业可还曾有,你们害我没有了收入,我还可以留在时凌身边,他现在在私塾教书,还能养活我,这样我便能留在县城,那么你们呢?要何以为生?再去做苦力么?帮人浆洗衣裳?”
苏大丫的话句句烙进赵秋红的心头,她慌了,先前还争着丈夫与三弟妹眉来眼去的,如今想来,当真可笑,这些小事根本不算,错就错在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将侄儿子送去厨房做杂工,还暗中让侄儿学习密方。
如今赵家与苏家打起来了,结下了仇恨,她现在反而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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