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7高丽出兵(第1/3页)  凰涅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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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王师攻下钝恩c曷(he)懒两座金城的捷报在南廷各路报纸醒目刊载,尽管绝大多数士人和百姓都拎不清那曷懒是什么地方,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人们的的兴奋和狂热——向来都是辽c金北虏肆掠宋地,而今王师攻占金土,该轮到宋人扬眉吐气了!临安的士民百姓尤其是学子们,在继辽东捷报后,关注战事谈论战事的热情又一次高涨起来。

    相对于民间的欢欣鼓舞,南廷朝堂的反应却非全为赞声,时至今日,仍有反对出兵的异论相搅,诸如“劳师远征,孤战海外,不利攻亦不利守,损兵而无寸益,徒耗国帑,拖累国政”之类的非议从未断绝,门下省谏官们的抨击章奏更是在赵构的御案上积了一摞。

    谏议朝政是谏官之职,但下决断的仍然皇帝和两府(政事堂c枢密院),谏章再多也不足以动摇;况且以卫希颜在军事上的威望,也让许多心怀疑虑的朝臣不敢断言“远征必败”,姑且默然以作观望;而同意出兵的政事堂相公们也未必全都看好北伐,别有心思的更是欲待战事之失而借机打压卫希颜。

    朝臣们心思各异,赵构的心绪也很复杂,一方面欣喜王师北伐建功,利于朝廷和天子威望提升,可与北廷争锋;另一方面,却又忌惮北伐胜捷必将助益卫希颜之威望,虽说现下就谈胜利还言之过早,但忍不住那隐晦心思:卫轲若战败将如何如何

    不过赵构的脑子还没有发昏,知道现下谁才是威胁他皇位的最大敌人,不是金国,不是卫轲——而是大江之北的那个同宗之朝。

    相反,年轻的北廷皇帝赵谌(chen)对南面登基的康王九叔并无多少恨意,更多是嫉羡之心。

    在去岁年中之时,十六岁的赵谌迎来大婚,按祖宗之法大婚即成人,可以亲政了。雷动也确实还政了,上章辞去辅政大臣,仅以太师掌三衙(殿前司c马军司c步军司)禁军。然而三省和枢密院之上有丞相,雷雨荼总揽军政要务,而三衙大权又被雷动掌持,赵谌的亲政仍然同以前一样,只是个空架子。

    赵谌不甘又如何,他的细胳膊扭不过雷氏父子的大腿,而性格也继承了父亲赵桓的懦弱,雷动的威势在他心中投下难以磨灭的凛惧,雷雨荼外柔内狠的手段也让他胆栗,这么一比较就忍不住羡慕起康王九叔的“好运”,既有宰执秉政谦恭,又有卫相持军辅佐,君臣相得,比之他的境遇岂不好上百倍?

    此刻,赵谌高高坐在垂拱殿的御座上,听着殿下众臣议论南廷北伐战事,心中不禁涌起复杂心绪。在这位少年皇帝的心底,正被殿下朝臣讥嘲的南廷国师卫轲仍然是那位曾经深得皇父信赖倚重的驸马相公,在他心中有着深刻而清晰的印象,亲切中夹杂着崇敬,尤其与雷氏父子一对比,这种往昔的印象便更加鲜明——尽管彼此已成敌对,但少年的心底仍然固执地守着那些能让他温暖的回忆。

    赵谌瞥了眼站在殿首的雷雨荼,已是五月的天气朝臣们都换上了夏衣公服,唯独这位丞相还穿着深紫的夹绵官袍,面庞也依然是苍白不见血色——据说这是陈年旧伤所致。

    怎么就没病死呢,赵谌恶意地想。

    他拢了拢神,便听殿下的兵部尚书韩肖胄正奏道:“南军挟战船之利,将士渡海飞至,奇袭攻踞两城,恰如在金虏背上扎刃,令虏酋骇然不敢置信,其谋可谓胆大妄为,由此亦可见南军舰船之利,我朝不可不防。”

    户部尚书张慤(e)接口,“南廷前几年大力鼓动通商倭国,又互派使臣,应是早有谋划,欲以倭国之岛湾为出兵之桥堡。不过,如今渡海之计虽似成功,但脱不了孤军深入之患,待金虏聚兵反扑,两城便如孤堡,后勤难继,白白折上数千将士。”

    韩肖胄赞同道:“南廷陆地不接,大军孤悬海外,纵使陆续投入兵力,但北地冬长,一旦冰封则舰船无用,水路不通,则粮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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