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路c胡里改路c上京路c咸平路四路,以及与临潢府路相邻的北京路大定府,均归回辽国。
耶律大石忍痛让出了曷懒路c速频路c曷苏馆路c婆速路c东京路和西京路的剩余几州,但坚决维护上京路和咸平路的完整,包括北京路也不能与北廷和西夏尽数割去。遂与南廷和高丽的冲突便集中在上京南路,而与北廷c西夏的利益冲突则最大。
列在第四序位的高丽统帅朴元成毫不含糊地提出,包括婆速路c东京路c咸平路贵德州,曷懒路曷懒甸c上京南路会宁府两县划归高丽。
西夏察哥早就按捺不住,他脾气本就暴烈,一巴掌拍在高案上,声音在大殿里震响,“西京路的云内州c丰州c长城以北的大同府c宣德州,北京路的大定府c兴中府,咸平路的咸平府北四县和韩州,上京路的隆州,全属大夏。”
便见御案前的巨幅舆图上已经五色圈子齐集,代表南廷的朱色c北廷的黄色c辽国的黑色c高丽的蓝色c西夏的青色——五色圈子拢住了金国辽阔的地域,很多地方都先后有好几色圈子迭加,显见这些地域利益分割冲突。
这一天的会议当然商讨不出结果,可谓不欢而散。
但各方都已经提出了利益要求,接下来的细节商榷就是各国谈判使的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金国乾宁殿好比热闹的菜市,五个国家的谈判使团在殿内捋袖子喷唾沫,差点没打起来——“寸土必争”,真正体现了这四个字。
谈判期间,五国兵马也没闲着。
五路大军各遣出一万到数万不等的人马,执着金国皇帝签署并盖国玺的投降诏书,奔往后方,会合看守后路的军队,向还没有陷落的城池受降——因乾宁殿的谈判还在争议中,哪国兵马抢得快,受降的地盘就是谁的,至少占了先手,就算以后撤出,财货资源也已掠夺一空。
而在抢地盘上,显然南北两宋占了先,就在四月十八日的上午,南北两廷的兵马就执着投降诏书分赴后方,而直到四月二十日夜里,在三路统帅着急上火的催促下,才拿到了这份“姗姗来迟”的投降诏书,各自咬牙切齿不已。但谁让玉玺和皇帝不在自己手中呢?——耶律大石c察哥c朴元成想起这事就呕血。
说起来辽c夏c高丽三军攻打上京城都付出了颇重的代价,反观南北这两宋,攻城的前几天只吆喝,而他们损兵折人,到后来却是宋人最先攻入城,又抢占了皇宫,国库和皇宫的财物宝货大部分都被两宋掠了去,怎不让人呕得吐血?
偏生他们还没法发作,只能忍下这口气。
其一,辽c夏c高丽三军都是一路突进,还有不少地方仍在金人手中,如果不尽快出诏受降,就如背后芒刺,不能安心。而送到各路宣降的诏书必须有金国皇帝签押并盖国玺大印,否则若被指为伪诏在受降时就可能发生意外,必需得到南北两宋把持的投降国诏。
其二,南北两宋军力强悍,即使他们三国大军联合施压,恐怕未必能压得下两宋联合,更何况,他们三国兵马也不是没有矛盾,尤其辽国与西夏,为了北京路的领土归属争得厉害。
总之,五国大军各怀心思,在争取盟友的同时,也时不时暗里踹对方一脚,利益之下,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
而这时,在咸平路尚未失陷的懿州,完颜宗辅等来了完颜宗隽的勤王兵马,两路集合起来约有十一二万军力,女真甲骑却只有四五万人,上京城破c皇帝被俘的消息已经四散传开了,勤王大军也已人心不稳——王都没了,还勤什么?
完颜宗隽和完颜宗辅两人都不甘心投降,但军心已经不稳,若挥师夺回京城只怕没多少人追随,而且与攻打京城的五国大军相比兵力不足,所谓夺回京城无异于自投罗网。
两人私下密议,最终决定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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