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届稷下论学会之后,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这些变化可能是思想上的,也可能是行动上的,可能是看得见的c或感受得到的,也可能是当前不显现的,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默默地发芽,直到破土而出,或茁壮成苗的时候才为人们察觉,是一种潜移默化的c深远的影响。
这一届稷下论学会之后,也发生了如许的变化,有近期c明显的,也有远期的c隐性的。
而在稷下论学七日主场结束后,名可秀传注的《中庸正义》就正式发行了。
这部已经受到南北士人瞩目的经注甫一上市,便成为热卖的书籍。
这部《中庸正义》仍然是由古今书坊发行,如同以往发行的儒家经籍般,同时发行平装本和精装本,而平装本的纸墨虽然质低但不劣,而校勘和版印则同样是“杭刻本”的高质量,却只售价十文,无论是对士人单售还是对书商量售都是一个价——这是古今书坊已经执行二十年的坊规:儒家经籍平装本一卷一律十文。
这个规矩源于名重生“让天下读书人都买得起《论语》”的宏愿,而名可秀将父亲的愿望进一步发扬——“让天下读书人都买得起儒家经籍!”
古今书坊是名可秀承自父亲的产业,至建炎四年时已成为大宋第一书坊,至大宪元年古今书坊的分部已经遍布大宋诸路各州府,甚至偏远的县城都有古今铺。可以说,在有古今书坊的地方,即使乡村里的贫寒读书人都能攒出千文钱买齐儒家传注的《诗》《书》《易》《春秋》《论语》《孟子》这六部经籍。古今书坊这种不图利而造福天下读书人的义举赢得了士林的赞誉,而这也是名可秀在士林,尤其贫寒士子中享有盛誉的原因之一。
最初,当古今书坊最先推出“十文《论语》”的时候,曾经有坊大量购进,在自家书肆以高价售出——杭刻本向来以“雕刻精良,校勘严密,书写肥细有致,印刷清晰明朗”闻名天下,即使平装本也是刊印精美,装潢考究,一部《论语》无注解的原经杭刻平装本市售价是一贯,古今书坊却均以十文售出,这其中的利差有百倍之大,无怪乎这些书商动心了。
但是,古今商量售“十文《论语》”时,契约中有规定,书商不得超过十倍价售出,那些违约的书商立即被古今书坊发函勒令改正。不过,这些违约牟利的书商在当地也是颇有实力的商富,而且还有官员阶层的人脉,又自负对“十文《论语》”改头换面,即使古今书坊拿着契约查上门也抓不了证据——虽然古今坊行业的行首,但有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然而,古今书坊很快让他们知道了:真正的强龙是地头蛇压不住的。
当这些违约商家族见识到“强龙”的实力时已经后悔莫及了,不仅行以违信经营销去行内资格,同时申报官府取缔了其经营书业的凭历,整个家族也因为“贪利弃诚信”被报纸批露后受到人人唾弃,最终不得不变卖城里的产业避居乡下。
及后,当天下书商都知道古今书坊的大东主是名花流的宗主c同时也是临安商盟和东南海商盟的盟首名可秀时,人人心中悚然,都为前面抓了强龙逆鳞的违约书商道声“不开眼”。此后,当古今书坊陆续推出更多的“十文一卷经书”,也没有哪家书商敢打主意了——古今书坊并不是不要他们牟利,但是不能超越约定的限度赚取利润。古今”售给书商,就是允许书商赚取合理利润,以借天下铺之力,让各地的读书人都能买得起儒家经典,毕竟古今书坊再大,也无法以一家之力遍布各地域。
在名可秀的《中庸正义》发行后半年,宋周两国礼部先后发文,颁定《中庸正义》为官学的《中庸》教本,同时诏告天下,增加《中庸》为科考经义目的内容,而《中庸正义》就是科考评卷的标准。
迄今名可秀共著了三部经注,一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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