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风蹙眉,总觉得身上有些重,耳边时时传来李德喜的声音,有些烦躁。舒残颚疈
忽然有些后悔让李德喜每日来叫晨,他觉得,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声音,而让李德喜禁止再说话。
他深吸口气,缓缓睁开了眸,有些不耐的说,“朕听到了嗯?”
这时,北堂风才看到慕晴竟然紧拥着自己,眉头微蹙,似是也愣了一下。可是细细看去,发现慕晴依旧窝在他怀里,并且双眸紧闭,看样子还是没醒,于是冷哼一声,一边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边道,“终于肯松了,否则朕真的要撬了你的牙。”
慕晴闭着眼,眉角不由的挑了一下。
她就知道,北堂风就是北堂风,恨不能让自己挫骨扬灰的北堂风!
“李德喜,朕要快些洗漱。昨夜朕看了奏折,待会很多事要和大臣们商议。”北堂风说罢,便起了身。
李德喜看着,一时觉得脸上黑雾一片。
这他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方才,就在皇上要醒的一瞬,皇后好像迅速又躺了回去,而且可以肯定,皇后在装睡。
自己究竟该不该点破?总觉得,好像被夹在了中间。
但,明哲保身的道理谁人都懂,多话者,往往死得最快。既然皇上不问,那他便缄口不言,也算给皇后卖了个人情。
李德喜忽然一笑,拿着盆子来到北堂风面前道,“皇上,奴才伺候您洗漱。”
在北堂风洗漱完毕后,他似是想到什么,转眸看向李德喜道,“昨夜之事,不可对皇后说。若是她问起”
李德喜笑盈盈道,“奴才明白。”
“明白便好。”北堂风淡淡说,同时在李德喜的服侍下,穿戴好了上朝的正服。
这时,北堂风忽然顿了下,回头看向安静躺在那里的慕晴,眸中早已摒除不久前难得的一缕温情,恢复了原先的凛冽。他用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淡淡而道,“皇后,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别枉费朕替你疗伤。”
留下这略有深意的几个字,北堂风转身离开了明阳殿,也将那股凛冽的寒香,从这里一并带走。
而后,李德喜也似有深意的回眸看了眼慕晴,仿佛是在揣摩着什么,很快也转身跟着北堂风走了。
过了好一会,苏慕晴才缓缓睁眼,有惊无险的舒了口气,随即看向门外。
北堂风那一句话,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寒暄,仿佛是预示着什么开始。
她真的好想知道,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北堂风如此痛恨苏慕晴?而苏慕晴又究竟犯了哪七条罪?
她双手紧按头,感觉一片混沌。
她有预感,总有一天,过去的事情会像一阵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并将她彻底吞噬和摧毁。
所以在这之前,她必须将所有一切搞清楚!唯有明白了所有,她才有一丝丝的机会,彻底翻盘,否则,只是坐等总有一天来临的满门抄斩。
慕晴恢复了冷静,正要起身,忽然有些晕眩。
总觉得心底有种不安的躁动,回忆起北堂风的话,仿佛真的有什么极其不祥的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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