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堂墨转了身,准备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舒残颚疈
于是他停了脚步,眯着眸想看清。
但是很快,他便立于原地,而后缓缓的咬住了双齿。
此刻,方才在那俊逸的脸上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因为那正欲向他走来的人,也正同样用着那冷漠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自己謇。
北堂风。
还真是,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呢。
“祈亲王半夜入宫,少见呢。”这一时,北堂风先行打破了此时的寂静郾。
他傲然而站,俊逸的脸上显出了一份不可小觑的慑然。
而同一时间,北堂墨也眯着眼眸,唇角扬动着淡淡的笑,仿佛同北堂风一样,带着一份可以冻结一切的凛然。
于是他上前一步,幽幽而道,“满身是血的皇上,也不多见呢。”
这一刻,刚从凤阳宫出来的北堂风,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而北堂墨,也不再多发一言的望着北堂风。
此时,夜风静静吹动,将两人的衣袍与长发都撩起了些许弧度,同时也深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沁入肌肤,吹入心底。
在安静了一会后,北堂风这才迈开了步子向着北堂墨方向走去。
在经过他的一瞬,他缓缓的停了步子,侧眸而望,低声说道,“皇兄,当是为皇后来的吧。”
北堂墨眸子微颤,随即笑了,“难得,皇上还会称臣一声,皇兄。不过”
北堂墨说着,便也侧了眸,对上了北堂风的那双带着利刃碧光的俊眸,道,“皇上,说对了。”
一句话毕,北堂风的眸子也顿时一缩,仿佛是多了一份更加冻结一切的凛冽。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好似都被凝结起来,便是连先前吹动的风,都不敢在这两个人周围造次。
“北堂墨,朕,才是皇上,你,不过是一个”北堂风说着,便靠近了北堂墨的耳畔,与他耳边,低声说道,“永远都必须臣服于朕的,败军之将,罢了”
一瞬间,方才刚刚停息的风顺间刮起,将两人的长发顿时凌乱的吹起,如同缱绻在空中的疯狂舞动的墨藻。
而也就是这一刻,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眸子也顿时一缩,几乎是所有的笑意都从脸上被脱去。
他没有再看北堂风,也任由他带着笑意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只是他袖中的双拳紧紧握起,甚至都泛出了青白。
随后他忽然笑了,笑的让任何人都看不透,便是在蓦然转身的一霎,他对着北堂风道,“若是没有臣,皇上以为,凭一己之力,真能保的了皇后吗?”
猛地,北堂风顿住了足,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冷漠和沉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下便击中了他原本无懈可击的心扉。
“还有”北堂墨浅浅勾唇,一边用指尖摸动着自己的白虎玉佩,一边淡淡说着,“臣恳请皇上,别再往臣的王府里,塞人了。地方,可不够大呢。如此阵势,可会让臣觉得,皇上,在提防臣,或者说”北堂墨缓缓微笑,而后转了身,在这一刻,他收敛了一切的笑容,只是用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且边走边说,“皇上还是觉得,臣,对皇上,有威胁对吗?”
此话一出,北堂风蓦然转身,望着那已经缓缓离开的北堂墨,眸子愈发的深了。
随后他却忽然勾起了唇,挥袖转身,继续向着上书房走去,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只不过,无论他,还是他,都清清楚楚。
一山不容二虎。
总有一天,在这政治的漩涡里,若非他死,便是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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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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