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摇动凤宫里外的灯笼,淡淡的香雾笼罩在凤宫上空。
许鸳鸯爱莲香,所以凤宫日夜焚烧莲花烛。帝祈云对这个妹妹,始终不错。
步绾绾站在窗边,眺望着凤宫的方向,手指绕着长长的青丝,歪着头想心事。
帝祈云歪在榻上,听雪甲和雪易调查的洛君瑜行踪之事。他去采药,却一去不回,这天下能留住洛君瑜的,只怕只有莲公主
“王上,玄毅太子亲自来了,不如让他去找回君瑜公子。猷”
雪甲看了看他的脸色,低声提议,毕竟找人之事他未能建功,而且那晚彩馥大姑姑围困步绾绾,他也知晓此事,已惹帝祈云心生怒气,若非追随他多年,只怕已招惹杀身之祸。
不过有步绾绾的场合,帝祈云的表情总是轻松一些,只见他的长指在椅子扶手上轻叩几下,沉声说:
“玄毅太子此次前来,只怕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我们杀的,都将成为昆王开战的借口,此人不足以成大事,夜沧澜选择投靠他,还真是一招错棋,如今他只有娶茯苓郡主,得北方金矿,才有出路。永康还未成亲,来人,传旨,赐婚永康和茯苓郡主。蕖”
步绾绾轻轻拧眉,转头看他。
在她面前,他顽劣得像大孩子,可是遇上正事,他比谁都冷静,敌人的一切,他都掐在掌心里,连夜沧澜的退路,他也要给他断掉。
还真讨厌她咬咬唇,五日之期已过一日,帝祈云还不肯说出解药是什么,她心急如焚,恨自己那时未跟着洛君瑜学学那读心术。
突然,帝祈云侧了侧耳朵,眉心微皱一下,低声说:“绾绾,你怎么还不去歇着?”
“等你。”步绾绾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等我干什么,我还有事。”
帝祈云脸上略有不悦,他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看着她如此担忧夜沧澜,真让他心中难过。
夜沧澜那厮,除了长得好看点到底有什么好?若说长得好看,他也不差!莫非这丫头贪心得很,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雪甲雪易见二人要说话,便磕了头,退出大殿。
步绾绾慢吞吞地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倒了碗参茶给自己喝,小口抿着,歪着着看他。二人对望了会儿,帝祈云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嗤,转头准备走开。
“哎帝祈云,你怎么总和夜沧澜过不去。”步绾绾赶紧叫住他,笑着问他。
“步绾绾,若你当着我的面,说一百遍夜沧澜是乌龟王八蛋,我就告诉你,如何?”
帝祈云扭过头,满脸讥笑神情。
步绾绾嘴角抽抽,小声说:“你真幼稚。”
帝祈云冷笑之意愈加明显,走回来,手指准备戳她的额心,可快挨上时,又想到她的火凤,便往下一低,戳着她的小鼻头,冷冷地问她:
“是啊,我幼稚才会告诉你,如何救我的情敌!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
“人家光明正大!”步绾绾捂着被他戳红的鼻子,不满地抗议。
“我正大光明,你还是赶紧想明白,你是谁的女人,该为谁操心,不然我不饶你。”
帝祈云狠狠威胁一句,又转身走开。他还要去安静的地方运功,眠素功每日子时都必须修练一遍,才能控制住被硬锁在经脉里的执情毒。
还有四天,他得在四天之内找到下毒之人。
步绾绾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一仰脖子,把参茶喝光,然后拖了张纸出来,画青烟宫的地图。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弯弯地悬于窗外枝梢间,风一拂,满地月影。
非烟的哭腔从门外传来,她转头看,非烟拎着裙摆,泪水涟涟地过来,扑嗵一声跪在她的腿边,拉着她的裙角就哭。
以前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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