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到来。
丰夫人听了心中一惊,郑府!原来,那个宅门的主人姓郑,早年间和丰家因些小事儿做了仇,至于具体因由,丰家当年的家主也不甚清楚。等到后来,郑家不知动用了哪里的关系,竟和宫里深受太后赏识的张公公有了联系,虽然他家得势后未曾找寻丰家的别扭,但是那股子阴阳怪气的劲儿更叫人难受,这也让丰府人人皆知,郑家人心里的过截儿并未消失。可如今,这吴同竟然跑到郑府
丰夫人心中焦急,忙遣人打听,一来二去的,方才知晓之前那段公案。丰夫人一时六神无主,心中责怪丈夫不知谨慎,这满人朝廷向来以文字治罪,若是被太后知晓,怕是一家人都没有好结果。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过两天,郑府便有人登门。
所来之人竟是郑家主母。
她对丰夫人说:“我家老爷时常说起,这老一伐儿的长辈们都没有了,咱们两家当初的恩怨也已久远,按说该当让过去的不快烟消云散c丰郑两府重修就好才是,这样也是全了你我两家一百多年的缘分。”
丰夫人不傻,知晓人家后面有话,因此不曾多言,倒是郑夫人继续说:“我这愚人痴长夫人几岁,今天也卖个老,和夫人说道一说。”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我家久居京城,也听闻夫人一向心善,只是做主人的手太软,这下人们可未必真领情啊。”
她将信件递给丰夫人:“前天一早,您家的内总管就跑到我们府上,说要见我家老爷。倒把我家老爷吓了一跳,说起来咱们两家已经久无往来,这无帖又无信儿的,堂堂丰府的内总管怎么就直接登上门来?”
丰夫人听得心中羞愧,全身上下一阵热一阵冷,可郑夫人偏偏不停口:“夫人还是看看信吧,这要是传到老佛爷那儿后果轻重,夫人不会不明白吧?”丰夫人不用看,也猜得出里面大致内容,她真正糊涂的却是郑家人的态度。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要重修两家旧好不成?可这郑家不像是如此大度之家啊
郑夫人用帕子掩嘴一笑:“说来,下人就是下人,见识度量哪能见人呢?夫人一家早从丰府老宅搬出,而今乃是另立门户。就算我们郑家和丰府不合,也是和丰大老爷一家的过截儿了,与夫人一房可无干系。”
丰夫人这时不能再沉默,勉强笑着接话:“夫人笑谈了,咱们两府早年间的事,到了咱们小辈儿这里早已不知初因为何,只是因为一直抹不开面子,方才不曾言和。今日蒙贵府看重,亲来我这小门小户家里,实在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也是让我们丰家羞愧难当,怕是我们本家大哥一房也是感激的说来也是我丰家家门不幸,竟出了个贪墨的蛀虫,我本想着那人是昔日我婆母陪嫁之子,欲给个机会,谁想他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编造谎言诬陷主家!今日贵府之举,实是帮了我家大忙,我丰家上下无不感念。”
郑夫人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问:“哦?说来竟是下人捏造诽谤了?”
丰夫人柔和一笑:“听说夫人出自书香门第,想来您自然知晓诗词文章。您且看看这上面的诗文浅俗至此,哪里是我家夫君所能做得?”说着,倒将信推到郑夫人面前。
郑夫人并不接信,只是轻笑着站起身来:“也罢,捏造不捏造的,也不是我等外人所知。如今,我家将信送归丰府,也算仁至义尽。若是夫人当真领情,别忘了多和咱们走动走动,让两家能重续昔日旧情才好。”言罢,就告辞离开。
丰夫人送至二门院门口,郑夫人止步,回首道:“赶明儿个儿,夫人处置好下人,就带着府里两位千金到我家坐坐。我这一辈子就稀罕闺女,却偏偏得了三个小子。”她话里满是遗憾,说着话,顺手解下腰上的两枚玉佩,亲手放到丰夫人手中,“夫人也别嫌弃,这个就当是我给两位千金的礼物了,您莫要推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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