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
“咳咳咳”丰夫人打断丈夫的话,她心里真是无奈又气堵。而丰父也意识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忙干笑两声,悻悻而言:“甲午战争爆发那年,韩鹏彰给李鸿章上过折子,他想在天津机器局的基础上增设大型器械部,从而好招揽那些留洋归来的人才,共同设计研究战列舰c蒸汽巡洋舰等海上武器,以供朝廷抗敌御辱;同时他又建议在津局旁辅设海军工程学院,以培养专门的海军将领和人才为目的。可惜,此策虽为李大人所赞赏c为皇上所看重,却被太后以需筹资过寿为由,直接否决了。”
丰臻撇撇嘴,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丰夫人见状气得作势要拧,丰父连忙拉过妻子,拿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且说韩鹏彰自奏折被否,便低调起来,可到了转年,却又不声不语的暗中参与了北洋大学堂的设立。也是从那时起,韩鹏彰就鲜少再参与津门的政务了,反而转身投入到经济实业之中,光绪二十二年,嗯,就是前年年初,他在津创办了义德纱厂,后来又参与了大沽印书馆的办立。直到去年年底,他自费在津门建了一座晰影园,还请人专门去联系了经营洋商电影的商人,请他们在津门放映‘西洋影戏’给大家看。”
丰臻撅着嘴说:“娘亲还说过要带我和姐姐前去一观呢!可惜一直未能成行。看看我俩身边认识的姐妹中,可鲜少有没去过的呢!”
丰夫人无奈道:“你说你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不知道家中近来事端不停,一大家子人那里还有功夫去想那些闲玩儿的东西?”丰臻哼哼着,也不反驳。丰蕴拉了拉妹妹的衣角,抬头问父亲:“爹爹缘何对那韩将军知晓得如此详尽?”
丰父一笑:“他元配夫人原是你伯母家的堂外甥女儿,平时走动的挺近乎,因此你们大伯对他知之甚详,为父也是前些时日从你们伯父那里听说的。”
两个女儿点点头,安静下来。倒是丰夫人想得多:“这不年不节的,韩鹏彰缘何至老宅探亲?其中缘由,夫君可知晓?”丰父点头:“这个啊,为夫我倒是知晓。他所为的却是两件家事:其一,是他家儿子明年年初娶亲,故而特来相告。”
丰夫人又问:“这么早?他们家没给儿子送出去留学么?”
丰父道:“我也是听说的,韩世德订的是福建谭家的姑娘,这个姑娘自幼由祖母带大,祖孙二人感情很深。自打去岁年底,这家的老太太身子骨就不大好,为这个,那谭姑娘专门从法国回来服侍她祖母。因着老太太想亲眼看着自家孙女出门子,也好喝上孙女婿敬的茶,所以,两家在问过大夫后,就商议着将婚事提前了。”
“爹爹还没说韩世德为何不出国留洋呢?”
丰父笑道:“那孩子小时候曾大病过一场,险些没救回来,后来他家请了个高明的算命先生给他算过,说这孩子不能沾海。你们想啊,这不能沾海,他又如何去得西洋?因此韩鹏彰只得给儿子请最好的老师教授知识,听说他家有好些个洋先生呢。”
丰夫人颔首,犹如自语一般:“那他和岳家尹府的关系可真不怎么好。”
丰父闻言犹如见到知己一般,赶紧点头:“谁说不是呢。说来那姓尹的一家人也太过了,平素因看着妻子的面子,韩鹏彰也算对的起那几个小舅子了,可谁知道尹葶人刚没,这做父亲做兄弟的竟非但没有哀戚之色,反倒将主意打到还小的韩世德身上,生怕女儿没了后两家断了联系,其所作所为看得韩鹏彰甚是寒心。听说”说道这里,丰父还特意小点声音以示神秘,“听说,韩鹏彰私下抱着妻子的牌位哭了许久,等情绪好转一些,便抓了个由头和岳家就撕破了脸,并宣称尹郑两家自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尹葶的母亲也只有一个亲兄弟,可人家早几年前就远渡东瀛,定居海外了。这剩下的亲戚里面,走得近的,也就是咱们嫂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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