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那一头走回来,转身又要走回去的时候,绯衣青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探手,点了她肩背的两处穴道。
少女顿时动弹不得,喉咙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同一时刻,从潇湘苑走出一对镶金裹玉的青年公子。而在潇湘苑后宅一处华美的院落前,室外紧严密守,室内只有一对孤身男女,一躺一立,躺着的衣衫尽退,站着的穿戴整齐,躺着的少年面无血色,站着的女子神色复杂。
躺着的少年裸露下的肌肤无一完好,遍身的伤口,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用刀剑扎进血肉,站立的女子看着少年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你让我按兵不动,你宁愿错失那么一个将计就计的大好机会,我依着你,有什么关系?”
屋外,月光下的另一头,绯衣青年长久凝视着少女碧色的身影,他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两个字青柠。
室内,站立的女子目光沉痛,“可是,以你的武功,那些江湖宵小,如何能将你伤成这样?你明明可以完好无缺的离开,可是你为什么要受这些无缘无故的伤你不要命了吗?”
遥远的屋外,绯衣青年从身后抱住了少女的腰,他抱的很紧c很紧。
烛火通明的室内,女子摘除发髻上的所有金钗,又脱下层层的衣衫,她将垂落的长发盘成一个圆髻,不留一丝在外,身上又换了一套熨帖的干净服饰,她仔细的将袖口扎的严实,不留一点鼓囊的布料,然后她弯腰半跪在少年的床头,细致入微的替他清理着深可见骨的伤口。
月光下的屋外,绯衣青年将头埋在少女的肩上,许久,从他的齿缝间传出一句话,“你的身体是有温度的。”
前面似乎还有两个字,百草没听清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那句话,她听的还算明白。
百草被他点了穴,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心里又急又气,莫名的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他们之间,对彼此还是陌生的吧?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百草气的恼羞成怒,又听到那么一句不着调的话,更是气的火上浇油,本姑娘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有温度?那个融什么,你精神不正常吗?你要是脑子有问题,你去看大夫啊?你这样对我算什么!
绯衣青年抱的更紧了些,那样用生命裹缚的怀抱紧的让人有些窒息。
一个是当今武林翘楚,内功外功均入上乘佳境,而另一个却是练武没有练出任何名堂的单薄少女。
百草被那人不管不顾的抱在怀里,在那样接近失控的拥抱里,百草疼的眼泪直流,可是她却无法动弹分毫,甚至哭不出声音。
少女任由眼泪滚过脸面,她感觉自己的骨头被巨力挤压,直到快要压碎,在那样揉心刺骨的疼痛中,百草疼的有些麻木,直到意识也变得模糊,她似乎再也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很累,只想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一些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很远很弱,模糊一片,百草试着去分辨,莫名的背上一热,大把的空气钻入她的肺腑,她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一会儿,脑中总算恢复一些清明。
头顶传来的声音还是像隔了远山近水,但是好歹能听出个大概,百草听着那一句急切的问话,勉力道,“我没事。”
刚说完这句话,肩背处就传来一阵抖抖索索的疼痛,比先前的剧痛要轻,但比起平常无事,不能不说是一种遭罪。
百草的思绪逐渐恢复,她睁开眼,迷蒙的视线渐渐变的清晰,她抬睫看到衣白如雪的青年,那人的目光像他的怀抱一样轻柔,只是眼底带着深深的疼惜。
明明身上的骨头像是散架般的疼痛,但是望进那样如山水般温和的眼眸,百草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对于白衣青年揽身在怀的举止,百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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