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霞光映着绯衣青年绝世流丽的身影,站在霞光中的青年,头发扎束整齐,只垂下两条镶边的玉帛丝带,风吹的那丝带飘飘扬扬,一条垂过肩头,一条横过脸面。
小屋的门紧闭,屋宇下的青年迎风而立,绯红的霞光洒过屋檐,洒落墙角,洒在那个衣衫绯红如樱的青年身上,青年抬目望着初升的霞光,他脸部的轮廓俊泽如画,只是脸型清瘦,瘦的下巴有些尖俏,霞光照进青年迷离的丹凤眼中,映的他沉默如水的眼眸,像是被利刃割开,从水底荡出一圈圈寂寥的波纹暗影。
青年阖了阖眼睫,无声的走了出去,他的背后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
“青梅凋谢,竹马无依,从此我爱的人都很像你。”
霞光万丈,旭日东升,在披着阳光的屋舍前,衣白如雪的青年倚墙而坐,他怀抱着熟睡的少女,身子一动不动。他凝视着少女的容颜,目光珍而重之,半晌,少女悠悠的醒来,夜色中,她偎依在青年的怀里,有黑夜遮蔽她的羞赧,而眼下天光大亮,再无任何遮掩,纵然四下无人,她的脸上也挂不住,百草身子一直,脚尖踩地,转眼和青年站成了楚河汉界。
“这么快就醒了?”青年短短一笑。
百草想着自己大概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心情实在是复杂,这样的自己,会不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百草心中像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也顾不上颜初的问话,逃也似的道,“我去看看星河,看他醒了没?”
半上午,百草陪着颜初找了一家歇脚的客栈,安置妥当,星河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睛,看不出醒转的迹象。百草无意识的搓着手,对着面前的白衣青年低声道,“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星河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每天给他运功疗伤。”颜初笑着回了一句。百草双手交叠着握了握,过了片刻,才道,“那星河就交给你,我回戏班子了。”
颜初脚步轻移,身子不偏不倚的挡在她面前,他嘴上带笑,“星河昏迷不醒,你就留下照顾一段时间,不好么?”
“我回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百草夺路而逃。回去的路上,她紧走慢走,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她才徐徐的走到位于城郊处的薛家戏班子。
推门进院,院子里空无人声,百草正要走进去,正门的堂屋里,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探头张了张,百草见那女人,恭声喊了一句,“赵妈妈。”
女人冷哼一声,再没多看她一眼,只是不冷不热的道,“小蹄子,还知道回来?回来做甚?”
百草目光避了避,想着应该怎样糊弄过去,女人伸手抓过一只包袱,冲着百草没头没脸的砸过来,声音冷漠的道,“你要是依了胡小少爷,就是这当家花旦也有你的份,瞧着你对胡小少爷抵死不从,我以为你当真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原来是心比天高,想着攀上富贵少爷,好做金凤凰!”
百草无言以对,谁叫她确实动了流川夜的歪脑筋,也怨不得别人羞辱她,她对着女人福了福身子,低低道,“赵妈妈,这次算我错了,请你原”
“算你错了?什么叫算你错了,难道这些事是老娘瞎编乱造的?”
百草闭了闭眼睛,改口道,“赵妈妈,是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有什么错啊?是我们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大神!”女人冷嘲热讽,“既然你都能跟镜湖山庄的少爷搞上一腿,还跑回来做什么?”
小院的偏屋走出一个打杂的小厮,他不由分说的将百草拽到一边,百草诧异的看向他,“小六哥?”
“百草姑娘,你不要说了,赵妈妈不会让你留下的,你还是走吧。”灰衣小厮将从地上捡起的包袱塞给她,又从兜里掏了几十文钱递给她,“这些你先拿着,如果用完了,还是没个着落,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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