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章沅陪着的这几天,房东一家果然收敛了不少,因为章沅就像一个门神,只要陆希晚上去卫生间洗澡,她都会一步不离地守护在门外,房东先生有几次经过客厅都是像遇见了鬼似地逃开,而只要房东太太看电视的时候,她都会坚持不懈地去敲她那间屋子的门,直敲到她不堪其扰,不情不愿地把声音调到隔着一扇门只能听见嗡嗡声才罢休。
陆希觉得好笑,却更觉得安心。
任小颉期间只回来过两次,如果她回来,床不够三个人睡的时候,陆希就在地上铺一个席子,自己打地铺,让章沅和任小颉睡床。
陆希和任小颉提出了想重新找地方的事,但是说的很隐晦,并没有把前因后果全部说明,因为那么难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她心里就不会老堵着一个疙瘩。
本来还以为她不知道内情不会那么轻易答应,没想到陆希刚刚一说,任小颉就爽快地点了头:“这个破地方我也住够了,又远车又少,来个同事看了也不上档次,再说,那个死女人的脸整天拉的跟什么似的,我看了就烦。”
陆希知道任小颉说的死女人是指房东太太,摆在以前的话她还会劝一句,“别放在心上,退一步大家安稳。”,现在她却是巴不得她对这里多一些意见,好同意换地方,“小颉,既然这样,我们就赶紧重新找房子吧。”
任小颉想了想,说:“换可以,但是我是没时间找的,我们公司活动多,我晚上应酬也多,要不你和章沅去找吧,找到了老规矩,房租水电一人一半。”
“行。”陆希虽然觉得她说话的口气有些倨傲,可一想到马上能搬离这里,就止不住释然兴奋,哪还管她语气怎么样。
章沅却是心直嘴快,有什么说什么,“哟,任小颉,咱们知底的人晓得你在大外企上班,这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进市政府了呢。”
她这话讽刺意味十足,任小颉听的不快,也不知不觉地拿纪文心以前的口吻回击她:“是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在外企上班的小职员,哪比得上你这个大老总的女儿?我不忙我会没饭吃会饿死自己,哪能像你一样什么事都不做,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个穿名牌开名车的金龟婿吗,不多去陪陪他,成天闲着陪我们这些为了生计发愁的人,就不怕他被别的女人钓走?”
“小颉,够了,沅子她过来是为了陪我,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见章沅的额上已经憋出了青筋,陆希的好脾气也控制不住了,这些不堪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要听。
任小颉显然被陆希的语气震住了,她没想到一个从来不和人计较,从来温婉和气的女孩子真正发起脾气来,会这么有气势,一时也悻悻地收起了下面的话。
三个人闹的有些不愉快,任小颉也不想随便得罪陆希,毕竟在这座物价高昂的城市里,她还没有独自一人负担房租的能力,她还需要一个与她合力分摊这份压力的伴儿。
陆希明明向着章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在找到新房子前,有那么几天她都避着两人不回来。
若说之前,总和纪文心看不对眼,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任小颉那阴阳怪气,故作有档次的姿态时,章沅就暗自不爽,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变,她对一个人的偏好都不会变,她一直不喜欢与那些行为做作的女生有太多接触,之前她认为是纪文心,现在这个任小颉也变得叫她不能忍受了。
陆希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任小颉进了外企之后渐渐有些自恃清高,动不动就拿档次不档次的话来说事,但是毕竟没有什么原则性的不对,她能同意和自己一起搬离这里,就已经让陆希释然感激,就算她不愿意陪自己找房子,大不了就另想办法,华江这么大,总有她们的容身之所。
每天下班之后,陆希就和章沅一起去中介看房子,中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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