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他,面红耳赤:“胡说八道!你被陈老二那个不正经的传染了吗?”
“唉?不可以吗?”他语气失望地低下去。
“废话!”
“那就肉偿吧,爸爸。”
话题变换得太快我有点回不过神:“你说什么?”
池迁这会儿哪还有前几天的冷艳高贵,像摇着尾巴的大型犬般蹭过来,又像膏药一样黏在我身上,语气出奇地欢乐:“我们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吧爸爸!”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控制住把他拿去填海的冲动。
后面的日子就别提了,这货回去也不肯消停,风风火火地从林子良那儿搬回来了,一进门,“咣当”一下,直接把行李扔进我房间柜子里。从此像长在我屋里似的,拔都拔不出来。
反正是寒假,他整天就围着我转,这货眼睛又大,黑色的眸子亮得出奇,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瞧着你,扯着袖子问:“爸,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下辈子吧。
对他严词厉句黑过脸,苦口婆心劝过,也摆出冷脸不理他过。
没用,软硬不吃。
到后来他就像失水干枯的芭蕉叶,整个人都蔫了。吃饭数着粒吃,倒水时烫着手,走路好像用飘的,两眼无神,不笑不闹,比二哥那个宣称失恋的家伙还要严重。
天天看着他那样,就算猜得出他是故意做出样子让我心软,我也有点挨不下去了。
卫衡曾经评价过我,说我太多弱点,过于怯懦,就算别人笑话我,我也只是自嘲而已,从不反击。
怎么说呢,就像高三毕业,大家被压抑久了瞬间爆发,个个撕书撕考卷,踢掉桌子,扒掉横幅,只有我在疯狂的气氛中冷静地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课本一本不落地绑起来,运回家。
我想一定会有和我一样不擅于破坏的人。我也学不会吵架,大概愤怒到顶点反而更沉默。但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不会反击。
这也许是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不同吧。如果和他人相关,在一件事情的选择上,我总会倾向于选择对他人有利的那部分。当然不是说我真那么高尚,我只是怕给别人添麻烦,想着自己吃点亏算了,能一次性解决就最好,不要以后再出什么岔子,拉拉扯扯,攀扯不情。
所以我这种人特别怕麻烦事,谁要对我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僵持到最后,我一定会输。
简而言之,我服了。
所以那天晚上池迁试探着亲了亲我时,我僵直身子没有躲开。
我说:“我不是接受你。”
他动作停了一下。
“这次是还你的,没有下一次。”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用尽温情蜜意亲吻我:“爸爸,我愿意等。”
嘴里说得那么好听,手上的动作可没有落下。
我整个人僵硬得像晒干的带鱼,不管他怎么抚\慰都没办法从紧张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反正反正是我先占了他便宜,他只是占回来,又不会怀孕,顶多屁股痛两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安慰自己。
扩张后,腿被大大地打开,我攥紧拳头让自己不至于夺门而逃。
池迁抱着我,他的手臂线条是偏向修长的类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强壮,可是力气却很大。
“爸爸,你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要做快做,趁我还没后悔!
内心里一点儿也不想和男人做这种事,那种带着微微恶心感的排斥反应几乎将我逼疯。
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把自己灌醉以后再
池迁还没正式开始,我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爸爸,我进来了”
“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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