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宁娘特意踩着点来,果真,张大夫妻俩早早就到了,桌椅大锅都已摆开,她的位置也用板凳占着,初步测试看,张大夫妻确是可交的守信之人。
投桃报李,收摊前,安宁娘将剩下的几块卤豆腐都送于张大,张大夫妻不愿多占便宜,非得付钱,坚持在三,安宁娘就收了个本钱,两下皆欢喜。
今天剩下了几张饼子,回家后,安宁娘将卤肉热了热,做成了肉夹馍让安雪给邻居家送了去。连吃了两日的饼子,安宁娘晚上打算换换口味,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刚买的白面比之前的贵些,也更白且细腻。
卤肉炒菘菜,中午卖剩下的卤豆腐,甩袖汤,两菜一汤,有热有凉有荤有素。
饭后,将卤肉炖进锅里,安宁娘将安雪和自己今日穿的衣服泡在水盆里端到外面去洗,等她将脏衣物洗干净晾晒完进了屋,安雪横趴在床上,睡着了。安宁娘走近一看,也不知她梦里梦到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笑容。
这个小家伙,因为院子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不大不小的失窃案,生怕别人将她的菘菜也像那件旧衣服一样被不知不觉的卷走,也不跟着安宁娘出去,就守在家里当守菜奴。
安宁娘小心翼翼地将安雪抱起来,换个方向将她的脑袋搬到旁边的枕头上,将踢到一边的薄被重新盖好,又用湿毛巾给她擦拭了脸和手脚,小孩子睡得沉,竟然一点都没有醒。
做完这些,安宁娘便将钱袋子拿到桌前,“哗啦啦——”安宁娘将口袋里的钱都倒在桌子上,听着铜钱相撞发出的响声,满足的笑,恍然不觉自己现在的形象就是一个活生生钻进钱眼里的财奴。
肉夹馍卖了一千九百三十六文,卤豆腐三百六十三文钱,绿豆水十二文钱,一共收入二千三百二十三文。
一块白豆腐二十文,能做二十块卤豆腐,卖五十文左右,利润可观,肉夹馍的利润基本控制在了五到六文钱一张,将所有的成本刨除,今日赚得纯利润八百文。
所谓赚钱难花钱易,这些铜钱在兜里没捂热乎当日就花了出去,用来买米面调味品。为了掩人耳目,安宁娘在市场上毫不吝啬地大肆扫购调味品,若是那有些人按照她买的所有调味品去调制卤肉,那可就要出大笑话了。
今年小麦的产量稍好一些,因此安宁娘买的面是二十文一升,买了一石花费一两半银。白米要每升贵上二文,花费四十四文买了两升。
夕阳笼罩着大地,小院里生气勃勃,一派平和。趁着天色未暗,安宁娘多做了几个卤料包备用。将卤料包放入随身厨房的冰箱里,这才揉着酸痛的肩背简单的洗漱后上了床。
睡梦中的安雪小嘴吧嗒吧嗒了两下,也许是梦到又吃到娘亲做的新颖美食,嘴角都咧开了。
“娘,雪儿什么时候去学习绣蝴蝶呢?虎子跟他爹爹又学了好多字了。”安雪扯安宁娘的衣袖开始了每日n问。
安雪对学习刺绣的事儿很上心,这几日总爱围着安宁娘问她的师傅在哪里师傅爱不爱笑打手板不等等问题,安宁娘终于被磨得受不住,决定尽快将这个小缠人精送走再说。
安宁娘俯下身,将小妹前额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笑着保证说:“今天下午娘亲早点收工,咱们就去给你买拜师礼,明天就带你去拜师。不过,刺绣可不像是扑蝴蝶抓蜻蜓那般好玩的事情,需要恒心和定力,要耐得住性子,雪儿能做到么?”
安宁娘根本就没有自己女儿可能不会被吴师傅选上的想法,她太有信心,安雪又懂事又乖巧,玩起绳子变花样小手比她还灵巧,根本不存在被刷掉的可能嘛。
安雪想到隔壁虎子她爹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一坐便是整一个下午,鬼画符似的没颜色没图画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呢,难道学习刺绣也要这样天天坐着么?安雪有些犹豫了,绞着手指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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