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夜黑风高之时,阿七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忽的一阵乌鸦乱叫,翅膀拍飞在他的脑袋上,黑色的羽毛落了一肩。
“真他妈晦气!”阿七拍了拍身上的羽毛,然后觉得身后一凉,缩了缩脑袋,继续往前走,只不过速度加快了许多,隐隐觉得有些邪门儿。
“是不是他?”细小的商讨声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来,两双眼睛闪烁着嗜杀的光芒,目标正是阿七走的方向。
“是。”
“那动手吧。”
两人迅速追上前去,手中拿着大棒,朝着阿七的后背使劲一敲!
“砰!”
见阿七没有反抗的能力,于是开始拳打脚踢,嘴里不住的咒骂:“死家伙,居然敢跟我们少爷抢女人!去死吧!去死吧!”
“短命鬼!不要怪我们!”
鲜红的血液在月光的照射下益发让人觉得寒冷异常,阿七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屋顶上站着的乌鸦,只不过瞳孔早已放大,没了生命的迹象。
冰冷的石板上,他就这样躺着,手双手紧紧的拽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更的竹筒敲了四下,已经四更天了。
打更的远远看见前面的小道上躺着一个人,还以为是半夜喝醉酒了的,也没在意,只是按例往前走,看到那人躺在地上,就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杀人啦!杀人啦!”
烟城县衙
独孤如珠一大早就来到烟城县衙门前,不断的敲打着鸣冤鼓,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连才!
阿七死的惨象还历历在目,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是作为他们的老板,她有义务为他们击鼓鸣冤!
“威武”衙差陆陆续续的小跑出来,嘴里低低的喊出声,手中的长杖不断的抖动着,那样子肃穆的很。衙门大堂上挂着的一块明镜高悬的扁却生生的多了一份凄凉,想必是许久没人打扫了,上面结了一层白色的织网。
“砰!”惊堂木一拍,台上的县太爷张大人一脸的睡眼朦胧的模样,眼中含着些许泪花,还挂着眼屎,想必还没有梳洗。
“堂下何人啊?”张大人摇晃着头,悠悠的问道。
“名女独孤如珠。今日上堂要状告城西连家地主之子连才杀人害命之罪!”独孤如珠一脸的恨意,手中呈上的是找人写好的状纸。
张大人闻言立马就醒了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道:“状告何人?!”
“连才!”字字铿锵有力,留不得半点含糊。独孤如珠早就知道连才和这位张大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相信,这个张大人不会为了自己的侄子,丢了乌纱帽。
张大人一脸的惊愕,但又知道自己这位侄子整天惹是生非,最爱欺行霸市,姨太太都有十八个还调戏良家妇女,为此他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此次居然还闹出人命来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这妇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张大人转为一脸正经的说道。
“民妇有孕,不方便下跪,还请大人见谅。”独孤如珠微微一福道。
“死者何人!”
张大人一出口,刘师爷就悄悄来到坐堂前,小声的跟张大人说着话,独孤如珠却是一直看着,眉头深锁。
如果这个张大人冒着被丢官帽的危险护连才这个纨绔子周全,难道她真的要告上京师吗?如果不告,她又怎么对得起惨死的阿七?
说到底,独孤如珠觉得阿七的死,自己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她不是无计可施相处这招假婚约的办法,连才就不会因为面子尽失而报复他,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百年珠饰,小二何七。”独孤如珠答道。
“把尸体抬上来。”张大人一拍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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