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只不过是一瞬间,等蓝顿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杨赫仍然在注视着他。
“上来,我带你去总控室。”
他跟着杨赫穿过长长的天桥,走进了总控大楼的前厅,大理石的地面铮亮,纤薄毕现,向导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来给你录入权限,前卫站有许多安保措施,你不要乱跑,万一被安保系统电死或者毒死,‘塔’就只能替你来收尸了。”
杨赫把他领到仪器前:“你先把手给我。”
蓝顿下意识地就伸手,他以为是要录入指纹,结果,杨赫就已经尖牙利齿,把他的指尖给咬破了。
手指被温软的口腔包裹着,蓝顿一低头就看到了杨赫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了一片弧形的阴影。杨赫抽出纸巾把创口周围擦干,然后把蓝顿的血挤在了仪器的血样端口。
准将一瞬间有些失笑:“学长,你对我这么粗暴,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杨赫板着脸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这是公报私仇,早就想把你给咬出血了,把头低下来,录虹膜。”
蓝顿的脑门重重磕在仪器的金属表壳上,等着仪器反应记录的时间,少校大人极轻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等他录完虹膜,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杨赫风风火火地来,给蓝顿录完了前卫站所有的安全权限,就把人领进了站长办公室。
一屋子的人见顶头上司走了,纷纷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方向。前卫站的事务冗长复杂,不好个八卦还真是发泄不了。他们眼光毒辣,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一个文职姑娘开口道:“站长今天好凶啊,你看到了吗,采血样的时候,站长直接就用咬的。”
“那个准将估计是来巡查的长官吧,站长这样真的没问题?”
“你们懂什么?”秘书姑娘神秘的笑了笑,“站长这是碰到了熟人,在打情骂俏呢,咬一口算什么,这是情趣。你们没看到那个准将还在乐呵呵的傻笑吗?”
秘书姑娘站起身,行使自己的职责,用玻璃杯接了两杯温水,就送进了办公室里。
与想象里天雷勾地火,抵死又缠绵不同,秘书姑娘以为她可能连门都敲不开,可进去之后才发现,杨赫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开始看文件写报告了,那个同行的准将靠在会客的沙发上,大马金刀,歪过头看着在干活的杨赫。
好一幅深情凝望啊秘书姑娘把玻璃杯放在蓝顿面前的茶几上,就听到准将极轻道:“姑娘你眼光不错,我刚才傻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呆吗?”
秘书姑娘手一抖,算是真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顶尖哨兵的五感。天知道,她刚才可是特意等关上了门,才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还是被这个准将听见了。
这得是什么等级的哨兵啊摔!
秘书姑娘羞红着脸就走了,蓝顿欺负完姑娘,百无聊赖,就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苍鹰,这只素来叱咤的猛禽以为出来是能欺负别的精神体玩,结果什么也没有。
好战的鹰只能可怜兮兮,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它扬着脑袋踩在蓝顿的身上踱步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杨赫的办公桌上。
精神体最能反映主人的状态,杨赫见苍鹰对自己这么黏糊,一副恨不得和他耳鬓厮磨的样儿,就用笔敲了敲桌子。
“准将,你能把你这只鸟给收起来吗?你多久没喂它吃饭了?”
蓝顿懒洋洋道:“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陪它玩一会儿就好了。”
杨赫冷道:“我的精神体凭什么陪你这只鸟玩?刚才被揍够你是吧?”
这都是什么人哪?厚颜无耻也可以这样理所当然?
杨赫想了想还是做出了妥协,北极狐刚一显形,扭头就往杨赫那里钻,以苍鹰的动态视力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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