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样的情况,沈兰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也说不上失望,本来她就不是原主,不可能指望宋文祥站在她这边,昨晚吃了大亏,她此刻正恨着宋文祥,怎么可能听宋文祥和稀泥的话。
“沈氏,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作得了男人的主,如今你男人回来,那过继的事情自然作不得数。”宋如海也开口道。
沈兰闻言冷笑了起来,望着宋氏一家人坐在自家的堂屋里,一个个盛气凌人的模样,心里就觉得一阵一阵的翻滚,忍着恶心勉强开口道:“这过继是族里的大事,你们不肯承认也就作罢了,当初族长也只是把石头的名字写在了七房下面,如今既然宋文祥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勉强,还请宋校尉给我一纸放妻书,自此以后我沈兰和你宋家三房再无瓜葛。”
宋家人倒是不意外沈兰的话,甚至还隐隐有些欢喜,倒是宋文祥一脸的难色,瞪着沈兰仿佛要吃掉她一般。
“太太,还请三思啊。”身后传来雁娘劝慰的声音,沈兰顿时转过身,抬手就给了雁娘一巴掌。
“作死的东西,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开起了染坊,昨儿敢将贼人放进我屋里,是不是瞅着我这个主子好说话?刚刚就忍着你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张狂,你是吃了他家的饭,还是用他家的钱,连谁是主人也不知,活该被人卖来卖去。”沈兰正找不到地方发泄,这雁娘一下子就撞在了枪口上,昨日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莽夫占了身子。
被沈兰一通发作,雁娘忙抱着石头跪到地上讨饶:“太太饶恕了奴家,奴家也是为了太太着想,常言道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奴家也只是想太太能和老爷和和睦睦的,并无其他私心,求太太饶恕。”
被雁娘抱着的石头也被沈兰吓了一跳,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本还想踢雁娘一脚的沈兰身形一顿,本想去抱石头却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对着一直守在门口沈长海道:“把大公子抱过来,这个贱人既然那么喜欢这家人,那就跟着他们回去,少在我面前作死。”
一得了命令,沈长海立马走过来,从雁娘怀里抱过了石头安抚着晃了晃,小心翼翼地站到沈兰身畔,一副守护的姿态,石头也因为安抚而停止了哭泣,只是小声抽噎着。
雁娘被沈兰和沈长海弄得一愣,忙低下身子去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求太太饶恕奴家,奴家再也不敢,求太太”
“兰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个娘子也是好心,她也指望着我们夫妻和睦不是?”宋文祥走过来忍不住劝道,倒是没想到沈兰突然就发作了起来,那气势竟然不输于大户人家的太太。
“谁要跟你和睦了,识相的就把休书拿来,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护不住,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如若不是族长深明大义,你的妻儿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里轮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素来隐忍的人,要是真发起火来也是不管不顾的,否则那次沈兰也做不出追打婆婆的事情来。
“沈氏,你不要太过分,文祥还是你的夫婿,就算你不肯认我们,也不要忘了出嫁从夫。”宋如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了一声。
沈兰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沙哑着嗓子道:“连妻儿都护不住的窝囊废,谈什么出嫁从夫,我沈兰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忍着你们是我脾气好,惹毛了我,我也是不管不顾的人。”
说完又对沈长海道:“我们走,既然他们喜欢呆这里,那就把这里让给他们好了,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沈兰的容身之处么?”
“你要去哪里?”宋文祥忙拦住沈兰,脸色慌张地问道。
沈兰白了他一眼,对于宋文祥这个人,她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宋文祥,我不怪你偏袒着你的父母,毕竟那是生养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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