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成风,可是谁看到报应了?
果然,长子贾敀被养的废掉了,又被赶出了宗族,因为史氏的刁难找不到事做,只能打柴为生。他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心有顾虑,而史氏呢,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去管一个赶走的连宗族都没有的小子,她正想着怎么从婆婆手中抢儿子呢。
贾代善如愿以偿得到了国公之位,没有降等袭爵,春风得意,一生顺遂。他毫不担心贾敀会记恨贾家,就凭一个连妻儿都养活不起的樵夫,拿什么来和荣国府作对?等到皇帝忘了这件事,随便找个机会一伸手就能把他们全家给掐死。
贾代善很得意,史氏也已经忘了这个落难的贾敀,而贾敀确实没有死灰复燃的能力,娶了个出身低微的妻子,生了个瘦瘦小小的儿子,连让儿子跟着姓贾都不敢,而是让他从了母亲的姓氏,简直软弱得不成样子。身体就更别说了,早早就患了重病,儿子还没启蒙,当爹的就一命呜呼了。
一对夫妻先后去世,那个小崽子还能有什么活路?贾代善也没那么闲,也就不关注那个叫江源的小孩子能不能活下去了,反正就算或者也不过是当乞丐或者被人伢子卖去做奴才的命,还值得他这个当朝一品,国公老爷去关注吗?
可是他知道了什么?那个叫做江源的小子竟然有本事拜静流书院的沈先生为师,而且敢南下金陵去考科举!
贾代善好像接收到了命运的恶意,不过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王家林家,两个姻亲家族随便挥挥手不就搅合了这小子的上进之路吗,这种没有后台没有力量的小孩子,谁会放在眼里?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好好喝点补药,调理一下身体。
年少时上战场累积下来的伤势终究爆发了出来,不过只要好好调养贾代善还是能长命百岁的。他搬到了更加清净安宁的梨香院去住,再也不为府里的事情操心,不去看妻子那装模作样的恶毒脸面,也不去看或愚蠢或迂腐的两个儿子。过去重视他们是因为史家能带给他利益,现在他都身为国公了,还会在乎只是侯爵之家的史家吗?
贾代善只重视自己,家族也好,妻子也好,儿女也好,看得上就像逗小猫小狗一样玩玩儿,不喜欢就训斥几句,反正还有谁敢在家中逆了他的意思吗?
谁知道江源竟然去了四川考了文举,而且成为了一省的解元公,这种出乎预料的情况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紧。难道死回也能复燃?贾代善皱了皱眉,他有些着急了,这些年来第一次担心起来,他怕那个小孩子死灰复燃,他怕他一世的英明毁于一旦。
越老的人就越重视名声,他还想要青史留名呢,还打算千秋万代呢,既然位极人臣已经求无可求,当然也就重视起声名了。虽然这些年来他扫尾得很干净,可还是怕这小子翻出旧事来,贾代善有些抑郁了。
他想要证明他是对的,抛弃贾敀选择史氏的两个儿子是正确之事,可是当他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家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那个小崽子。当初他怎么就只关心自己的官位,没有好好教教子孙呢?如今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孙子也没有解元之才,难道他堂堂国公爷的子孙还比不上一个自幼无父无母的小孩子?
他不服气,所以伙同儿子硬逼着身体不好孙子贾珠去参加会试。他觉得贾珠自幼有名师教导,比起野路子的江源自然要强出百倍。可是打开考场,贾珠差点死在里面,而那个江源却平安无事。
他也不忧心贾珠的死活,反正比不上江源,连做棋子的用处都没有,有什么值得忧心的?可是他知道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史氏竟然贩卖了祭田,而且这事情竟然让外人知道了,若不是他及时用银子封住了那人的嘴,他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他怒气勃发,刚想将史氏叫来骂上一场,谁知道喉头涌动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知道这时他才想起来大夫说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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