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文件搁在了膝上,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好整以暇地看着病床上的病人,活像个在跟朋友聊天的知心大哥哥。
刚才的触诊让秋芷冷静了不少,天大地大,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失明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她决定问什么答什么,一吓过后老实得不行。秋芷乖巧地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杯温水,小口啜饮了一些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相当配合地开始回忆往事。
“哦,是嘛你还觉得自己只是经期受凉,所以染上了重感冒么”男人百无聊赖地听着秋芷的叙述,厌倦地甚至开始用中性笔在纸面上画小花了。
“那你想想自己的卫生巾,上面是少量的凝固血块还是大片大片的黑血?”
“别像看变态一样看我,我可是个全才,为了给你看病,妇科根本不在话下。”他把玩着手里的中性笔玩出了乐趣,开始像个上课出小差的学生那样转笔,话锋一转直接问到了关键。
“我提醒过你,这个天气村子里难免有脏东西。”
“我今天来宅子的时候听楚太太说了,你和宅里的那条怪物关系很亲近,怎么,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唾液,血液,还有【】液你让那种脏东西进去了?”
这种毫不掩饰的提问无疑大大刺激了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红了脸,一面惊于医生知晓家族的隐秘,一方面又恼于他诋毁自己的恋人是个脏东西,立刻开口为龙神辩驳。
“没有!他才没有做这种事情,他也不是什么脏东西!”
“他非常珍惜我,顶多就是伸手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罢了。”
听了秋芷的回答,医生不禁抬头多望了她几眼。
“哇,这种忍耐力可真让人惊讶,我倒有点佩服它了,闷了十几年,又是夏天发,情的雨季。”
“但事情发生必然有原因,我的小姐姐啊,你总能给我点别的信息吧?你到底碰到什么了?”
“手指我的手指破掉了,然后贤智亲了那里。”
男人的感慨让秋芷愣了一段时间,她失落地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老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出这个晦暗的秘密。
“是嘛,是嘛,是贤智么?也难怪,人也很脏——”
“原来不是流传过小女孩咬死蟒蛇的新闻么?”
终于问出了想要的答案,也根据它得出了新的治疗方案,医生随和地说出了几个笑话缓解缓解沉重的气氛,捡过医疗包中的工具,拖起秋芷的手腕,琢磨着她细细的血管,就打算给她再补上一针。
“这血管真让人怀念,还跟当年一样那么难找,也只有我这种医生能一针就搞定了。”
他找准了位置,干脆利落就是一针下去,动作漂亮毫不拖泥带水,所带来的痛觉也真像他之前哄秋芷说的那样——不过是蚂蚁轻轻一咬。
因为这种动作,秋芷被迫再次近距离看了看那张狐狸一样的脸,她听了医生怀念的语气,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什么当年我们原来真的见过么?”
她感觉医生用棉签按住针眼给她止血的动作顿了顿,接下来,他朝自己抬起了头,医生似乎等待这次对话已经等了许久,他勾起嘴角,浅栗色的眼眸里是烫人的喜悦。
“你总算是问出这个问题了,我就知道你可能记不得我了”
“不过不打紧,但我记得你,嘿,可清楚了!那年我还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呢,暑假在医院实习刚好碰到了一个小一一姐姐啊一一”
他绘声绘色地叙说着,把自己学生时代的故事,尽数讲述给这个薄情又健忘的小女孩。
当年,十岁的小姑娘得了淋巴炎,哭唧唧地在那里挂水,也不知道哪个没经验的护士干的好事,她手背上针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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