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梨歌看着笑盈盈的孙述,眼角微微一抽。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孙公子貌似嫌弃我到不行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人生苦短,一世时光如果彼此都觉得只是还好便在一起了,后半生岂不折磨?”
“你说的我都不懂,定亲与否我是随意的,但是你若想推掉,何不同你父母亲商量便是,等到如今长辈已经商谈好再闹事,我不认为能如你所愿。”
“父母一把年纪,实在不忍拂了他们的心意。但若是二小姐的话,只要你说不愿意,我想将军一定优先考虑你的想法。”
景梨歌淡淡瞟他一眼,“说的轻巧,孙公子就没想过退婚之后我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吗?出尔反尔,家父和旁人会怎么看我吗?”
孙述笑得更开心了,“哟,奇了,二小姐原来还在乎名声这种虚物。”
景梨歌跟他说不下去了,垂眸掸了掸身上蹭到的灰,“借着孝敬的名义轻易伤害旁人,好在你碰到的是我,若是旁人一想不开投了河都有可能。最初做不到的话,直接拒绝谁都伤不到,如今再出尔反尔,还要姑娘这一方先做出毁约之事。恕我直言,伪君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说罢不管孙述的反应,跨步离开了前厅。
“小姐,奴婢算奴婢多嘴,我觉得孙公子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后半生乱七八糟的,纯粹就是心里惦记着南宫家的小姐才悔婚的”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
“但我不明白,孙大人和夫人看起来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何不直接拒绝便是,偏要都定下日子了才闹这一处,毛病不轻。”
“而且还让您想办法推了婚事,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景梨歌瞟一眼月牙忿忿的模样,“这有什么,你家小姐脸皮厚到拜错人都不觉羞耻,还怕这个?”
“哎哟逞能吧您就。”
“”
景梨歌正忧伤何时月牙也学会顶嘴了,便见绛雪站在晴芜院门口,瞧见她们直接迎了过来。
“怎么了,姨母呢?”
“夫人已经在承良轩睡下了,奴婢刚一回来便瞧见有人等在院子里”
绛雪指了指里面,景梨歌上前两步微微探头望进去,便见廊下那灰白色的纤长身影,安安静静的模样映衬地四下白雪皑皑之间一片清冷。
“堇先生。”
景梨歌轻声唤道。
堇长安听到声音,微微侧眸看向她,“嗯,你回来了。”
“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吗?”
“嗯,你来。”
堇长安冲她招手,回身进了屋里。景梨歌莫名有些紧张,深吸口气跟着进去。
堇长安将手中的药箱放在软榻上,撩起衣摆坐在一旁。景梨歌见状,望了一圈搬过来只木椅坐在堇长安对面端坐着,神情肃穆。
“婳夫人留给我的书籍过于多,有一部分至今仍未看到。自那日同你说起,我回去之后全部拿出来翻了翻。然后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堇长安展开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递给了景梨歌。景梨歌小心翼翼接过,看着上面的一串名字有些发懵。
“我只知道这个,决明子,明目清肝的。”
“嗯,古云开肝窍于目,这上面的药材大多都是这个作用。虽有几味药材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其作用,但是这张药方上隐隐有药材的香气,相比是在制药时将方子放在了一旁,长久之下才会浸染了药香。这说明婳夫人也曾经使用过这张方子,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无论如何寻不到。”
“嗯嗯”景梨歌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有些紧张,手心渗出细密的汗,不住的点头。
“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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