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又精神抖擞起来。他一边吃,一边回想着昨夜的经历,心情很是复杂难言。
他推开门,走到甲板上吹了一会风,脑中混乱的杂绪才清楚了些。
照昨夜看来,天夙与司幽是一伙的,所有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那一夜天夙为他指点迷津,想来也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如若不是昨夜他折回去正巧撞见那一幕,恐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恩人,什么喜欢,都是假的。
这般想着,白昙浑身的血液都寒冷下来,攥紧了拳头。
天夙本座生平最恨别人骗本座,你给本座等着瞧。
“白教主一个人在这里琢磨什么?莫不是今日便打算上藏龙岛?”
一个雄浑的男子声音自他背后响起来。
白昙扭过脸去,见弥兰笙神采奕奕地走上前来,便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此时湖风吹起少年的一头未束起的鸦发,一身水龙逐月纹样的银白袍子衣袂飘飞,整个人冷艳凌厉,绝美勾魂,容色似比前几日所见时更盛几分,惹得弥兰笙险先失了神,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
如此美人,却是个大逆不道,为祸人间的妖孽。可惜。
白昙道:“武林大会虽还未开始,不过,我们早些上岛也无妨罢?”
“自然无妨,白教主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提前熟悉熟悉地形也好。”
白昙听着话里透着一丝轻蔑,不禁蹙了蹙眉,又转瞬盯着对方笑了:“那可要麻烦弥门主多多指教呀reads;。”
弥兰笙被他瞧得面上发烧,脸红脖子粗地“嗯”了一声,想起那夜之事,更是一阵心神荡驰。
“嘶,弥门主脸怎么如此红呀?莫不是伤风感冒了?”白昙故意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呀,烫得很,要不要脱些衣服散散热?”
说罢,他便又去扯弥兰笙的腰带,身子凑得极近。
“你这妖孽!”弥兰笙顿时低吼了一声,怒发冲冠,像只暴怒的雄狮。
白昙瞟了一眼他腹下,无声一哂,旗开得胜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弥兰笙砸了一拳船桅,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心里只怨:巫兄啊巫兄,枉你为一代宗师,弟子众多,怎么教出这么个妖孽来?倘你还在世,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这天底下,难道就没人能治治他么?
如此想着,一丝旖念似野兽般啃食着他的胸口来,他忍不住偷偷抽出袖间藏的半块丝帕,低头嗅了一下帕上少年身上特殊的体香,虎目灼灼——不如,索性替巫兄收了这小妖孽!
废了他的武功,以后当个禁娈养着,也算替巫兄报仇了。
“门主?”
听见身后一声低唤,弥兰笙忙将丝帕掖进袖里。
萨满老巫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到他近处:“门主,姽鱼儿逃了。”
“果然,这妖女信不得!”弥兰笙脸色一变,“她逃去了哪里?”
“昨夜,老朽见她往藏龙岛里去了,恐怕是去寻她的旧情人了。”
“绝非如此。”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离无障望着二人摇了摇头,“姽鱼儿并未背信弃义之人,她是自己去找伏鹿寻仇了。”
“什么?”白昙正巧走过来,听见这一句,心下一惊。
姨母为何如此冲动,竟孤身一人前去寻仇?
他们手里还有人质不是?伏鹿若敢对她不利,他便拿他亲子开刀。
“无障,你随我来!”白昙快步走下底舱,将舱门推了开来。
一股奇异的腥味扑面而来。
瘦小的少年静静躺在底舱的地上,脸上蒙着一块布,衣衫凌乱不堪,腰带散开着,纤细的脖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白昙奇怪地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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