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衣色光鲜的中年人走上酒楼,径直走向临窗而坐的一个看似落魄的老人,轻轻问道。
老人不为所动,看着杯中的酒:“答这句话致五十万两银子。”
“啪!”一块金条重重拍在桌上,周围的杯盏却丝毫不动,就连杯中的酒水也未见一丝波纹。
老人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摇了摇头:“我既然说是五十万两,便是多一分钱也不会要的。你可听说过苏戏言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么?”
中年人大笑:“好一个君无戏言。那你可听说过要我蒲天雄把给出去的银子收回来的道理么?”
那老人抬头看看中年人:“大总管果然有大总管的风度。只是不知你是来问话还是来摆威风的?”
那中年人正是将军府上的大总管,与明将军并称为江湖黑道六大宗师之一,以一柄龙纹驰名天下的蒲天雄。
那个看似落魄的老人乃是江湖上人称“君无戏言”的苏戏言。而苏戏言,正是天风酒楼的掌柜——苏老爷子。他自称对江湖轶事无一不晓,却又摆明价码出卖情报,从不买任何人的账。为人游戏风尘,亦正亦邪。此时就算面对中州城里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府大总管,亦是冷嘲热讽。
蒲天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用手指夹住那块金条,呵呵而笑:“苏先生且莫动气,是蒲某不是。只是这一剪下去,若是多了或是少了几钱,却如何是好?”
苏戏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总管太谦逊了,你那双手剪下来的东西若是有了半点差欠,我便从此戒酒了。”
“叮”的一声,那块金条应声而裂,便若刀劈斧削般的齐整。
苏戏言欣然将半块金条收入怀中,道:“蒲总管刚才的问题只怕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吧。”
蒲天雄笑道:“你且说来。”
苏戏言再缓缓倒上一杯酒,眼中泛起一丝忧郁:“雷啸天出身热砂土城,少年离家,投向各大剑宗,用了九年时间学习剑法,再四处寻访名师,终至剑法大成。五年前成立了天剑盟,被公推为盟主,其势力已经远远凌驾于各门各派之上,以致于被有志统一江湖的明将军所忌,十二日前明将军公然发下铁血令,令其一个月内解散天剑盟,不然嘿嘿,蒲总管自是不用我再说下去了。”
蒲天雄抚掌大笑:“苏老爷子果然消息灵通,只是这些好像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要知道雷啸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如何,他的喜怒是什么?他有那些特别的嗜好?”
苏戏言再饮一杯酒:“三百万两。”
蒲天雄奇道:“为何突然开出这么高的价码?”
苏戏言叹了口气,不语。
蒲天雄眼望自己摆在桌上的那双手,亦不再做声。
良久,苏戏言开口了:“我并非漫天要价。我的情报来自手下几百号兄弟,我至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蒲天雄的依然盯着自己的手,道:“君无戏言说的话谁敢不信?我相信你的情报值这三百万两银子,你可是要我命手下去将军府取来么?”
苏戏言叹道:“最可恨的就是我这个君无戏言的招牌,不然我大可回答总管一声不知道,亦免得像现在这般为难。”
蒲天雄冷冷地道:“你有什么为难的?”
苏戏言道:“只要总管答应我一件事,这个情报可以免费送上。”
蒲天雄的眼光终于从自己手上移开:“说。”
“我只要总管保证埋在解决天剑盟这件事之前,不要再来问我任何问题!”
蒲天雄大笑:“好,一个月之内,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过问你的任何事情。”
苏戏言叹道:“还是给我半年时间吧。”
蒲天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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