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鸢鸢爹重女轻男c爱女如命。这不,鸢鸢才刚住了几日,她爹便亲自将她接回镇上,生怕有任何闪失。
鸢鸢前脚走,毛豆后脚便蹭上了狗蛋儿的腿。
狗蛋儿抱着兔子坐回院子里,兴致缺缺地继续学字。
鸢鸢爹不仅带走了鸢鸢,还带来一系列大消息。
听闻,镇上的木老爷张了告示,要广招书童,三日后府内选人。
听闻,木老爷请来的先生大有来头,是位厌恶官场而隐退育人的渊博长者。
听闻,木家大少爷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无可挑剔。
听闻,木家二少爷却是性情乖张,胸无大志,整日混迹市井,不学无术。
更有秘闻,说这木老爷极疼老二,如此费心地建造家馆请名师,皆是为了让二少爷收心读书。
狗蛋儿娘小心收好鸢鸢爹带来的大红纸条。这是从告示上撕下来的纸条,凡是拿了纸条者,三日后便可进入木府,等待木老爷的挑选。
不就是书童,有什么好高兴的。狗蛋儿心里嘀咕,不能理解在一旁喜笑颜开的娘。
毛豆窝在狗蛋儿怀里懒懒地翻了个身,狗蛋儿低头瞧见它的小样儿,忍不住笑着点点它的小鼻子。
“还是你舒服哟,每日只需要吃吃睡睡,也没什么劳什子书童的事来烦你。”
话虽这么说,狗蛋儿也只敢老老实实的用木棍在地上“画字”。
不过,怎么才能逃过当书童的命运,狗蛋儿可早就想的清清楚楚。
三日后,清泽镇上。
木白和狗蛋儿一前一后走在街上,街边小摊熙熙攘攘,惹得狗蛋儿瞪直了眼乱看。木白可不管,只顾拉着狗蛋儿急匆匆赶路。
不消问路,父子俩也能清晰地知晓木府的方位。那镇上最高的c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翘角楼便是木府所在地。
木家人个个精明,他们祖上靠经商发家,再把儿子们送入学堂。如此这般数代,如今算作半个商人家族。
百年来,历任皇帝皆仁爱宽厚,包容四海。商人也不再是低贱之类,大可风光出行。
前方便是木府,通身大青方砖,精巧而气派。虽说是偏门,但仆役装饰样样不少,进进出出的杂役均利索伶俐,不见粗鄙之人。
木白上前出示那大红纸条,便立刻有老妈子领着进了木府。
狗蛋儿在村野里混惯了,一时不适应这样的精致之处。他心有胆怯,偷拉爹的衣角跟在后面。
“畏畏缩缩像什么话,没规没矩的,拿出汉子的样子。”意识到拉扯感的木白扭头,忍不住轻声呵斥,又瞧见狗蛋可怜巴巴的眼神,心有不忍,到底没扯开拉着自己衣角的小手。
一路走来,狗蛋儿看到的都是些新鲜玩意儿,进了木府,景观更是大不相同。
这里的人看起来个个规矩异常,连那院中树都修建得整齐。可狗蛋儿却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无形地束缚。
他偷偷抬眼,打量那个老而不衰c走起路来轻巧无声的老妈子。那领路的老妈子看似温和可亲,可笑容下分明藏着疏离与冷漠。
不知转了几个弯,一行人终于在一片宽敞院落里停下脚步。这院宽且空,唯有一老树石桌c几石凳尔。
“你们在此稍等片刻,老爷少爷已快到了。”
老妈子略微叮嘱几句,便风似儿地离开了。
院中已有几人在此等候,皆穿着打有补丁的粗布衣,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愈发衬得狗蛋儿一团孩气。
有几个丫鬟似的人物走来,给他们别上不同颜色的布条。又有小厮一一来问了情况,把每人的姓名年纪等记录在册。
“一会儿机灵些,别忘了这些日子交你的东西。”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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