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容,忍不住道:“他还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好!可他的剑法实在是好,我——我自愧不如!”垂下目光,心底有些失落。
柳枫也放缓了语声道:“他为和南诏国联姻,把自己的女儿增城公主嫁给南诏王为妻,可你刚巧也要成亲,于是得刘岩准许,你和增城公主的亲事选在同一日。大婚当日,你揭开盖头,发现刘岩是在戏弄你,竟把自己的女儿灌醉送入你的洞房,增城公主以为自己嫁的是留在南汉京师的南诏王,本就不愿,当晚更报了必死之心,看也未看,便拔出早已揣在怀中的匕首,你不曾防备,被刺中要害!”
刘浩瀚面上渐渐现出一份痛苦,失去了平静,双目含恨,显然陷入往事中。
柳枫肃然道:“后来你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被堂哥哥刘岩收做宠妃,一怒之下,冲进皇宫”
刘浩瀚被勾起旧事,失声接口道:“英儿!我记得那晚,我流着血,奇迹般进了皇宫,却发现我的英儿”话虽未完,可大家都已感受到那种悲凉,瞬间都安静下来。
刘浩瀚深深地吸一口气,叫怒道:“原来他早就看中英儿,是有预谋的,城里的南诏王是他找人假扮,他骗我,增城公主也是假的,根本就是个刺客,他起了贼心,想要我的命,想这样假借他人之手置我于死地,这样既可以保住名声,又可以显示他有多疼爱我这个堂弟”
刘浩瀚不由吼了起来,谁都看得出他心里的悲愤和痛苦,没有人说话,厅里只听得到刘浩瀚的声音:“我一身剑法皆是他倾囊相授,还记得我有一次打赢了他,可那一次在皇宫里,我才知道,我错了!”
刘浩瀚沉默了片刻,道:“比剑的时候,我断了一只手——”
垂下双目,刘浩瀚缓缓举起右手,只见右臂自腕处一片光秃,没有手,也难怪刘浩瀚是左手握刀,无论是谁,受过那样的打击,恐怕都不敢再用剑了吧?
柳枫瞥了他一眼,道:“所以你以后不再用剑。”
刘浩瀚被触动心事,悲愤叫道:“我的右手没了,如何用剑?十八年,我用了十八年,方才练成浩瀚刀法,就为忘记以前,忘记刘岩教我的所有东西”
鬼斧刀赵敛听到此处,大声道:“大哥,你不用剑,弟弟们也和你一样,都弃剑从刀,以往南汉的一切与我们无关,兄弟几个就是一群狂野刀客,现在是,以后也是!”
刘浩瀚默默点头,似有激动,又似有几分无奈,再不开口。
赵敛却瞅着柳枫道:“你说这么多,揭兄弟们的疮疤,无非想使我们想起伤心事,疏于防范,你好趁机伏击我们,不过我赵敛不吃你这套!”
“哼!”柳枫沉下脸,猛然说道:“你认为你可以?你弟弟赵谏当年逃离南汉,弃你而去,你为什么不捉他?就是因为你意气用事,救刘浩瀚时,被剑气所迫,吓坏了眼睛,你不单是为了兄长不再用剑,还因为你不敢,尤其是夜间,你眼不识物,惧怕剑光,我没说错吧?”
赵敛一怔,只觉得柳枫步步抢尽先机,竟无言以对。
胖鬼头忽然上前说道:“还有我们哥俩呢?”刀指了指后面,是那小个子的恶小鬼。
恶小鬼也明白他的意思,高声道:“你们一定想不到我和胖鬼头是亲兄弟吧?”
柳枫目光在他们身上逐一掠过,伸手疾指,坚定道:“你是呼延迎春,他是呼延刚烈!”
恶小鬼怔住,没想到柳枫会知道。
柳枫微微一笑,瞧定他道:“你们呼延家自小追随刘浩瀚的祖上,你哥哥呼延刚烈原本一表人才,没有这么胖,那次你们兄弟俩为了刘浩瀚,在喜宴上喝了刘岩备的毒酒,此后呼延刚烈体形就开始发福,而呼延刚烈之所以改剑用刀,是因为体内毒素太烈,而毒发的时候,狂野恣纵,只有握刀时,心才会平和,呼延刚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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