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可惜你中计了,不过但请放心,我如此找你们烟霞轩,能这般麻烦,就是有事商讨。”
斗笠人万没料到燕千崇有此一说,不知他图谋何计。
傅玉书倒是镇定,见燕千崇道出自己名讳,也不遮掩,把面上黑布扯去,微微说道:“阁下故布疑阵?”不待燕千崇回言,忍不住轻轻一笑道:“呵,这个见面谈买卖的方式,倒挺特别。”
燕千崇轻哼道:“没人逃得出燕某人的手心,你在定国侯府呆了数日,对那里了如指掌,上官飞虹视你如子侄,还预备将女儿下嫁,如不出意外,定国侯的女婿非你莫属,到时他的家业”
傅玉书低头走了两步,微视燕千崇道:“那又怎么样呢?”
燕千崇认真道:“上官飞虹掌管南陲一带的兵事,而虔州是出入五岭的门户,正在他的辖下,南汉使者若要进入南唐必要途经虔州。如果虔州归你管,你尽可派人向南汉挑衅,如今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上次南唐派边犒大举进攻南楚,结果因争夺郴州与南汉闹了不愉快,最后南汉在南唐手中取得郴州与桂阳监几处城池,两国的关系因此紧张,倘若打起来,你便可从中取利。”
傅玉书兴致哉哉,故作镇定道:“那你又有什么好处?”
燕千崇想也不想道:“我只要他们打架,斗得越厉害越好。”
傅玉书一怔,疑惑道:“可南唐有个李枫,又岂会放任不管,任由南唐与南汉冲突?而且南汉与南唐此前交好数年,关系密切,虽因争夺南楚有些矛盾,可要他们打仗,恐怕不太容易。”
燕千崇接话道:“所以我们要联手,先杀了李枫,到时候打起仗,就没有能人管事,南唐的兵马,我们可以各取其一,趁南唐与南汉混乱,占领一方,等有了城,它日再攻中原,割据领地,你我二人便可称王,如何?”
斗笠人怒叱道:“好大的梦,无非是利用我们帮阁下除掉李枫,自己好收渔翁之利,阁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不可知呢?如果李枫好对付,阁下因何不亲自动手?”
傅玉书目视燕千崇道:“梦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既然燕兄喜欢做梦,便做个够吧。”
燕千崇也不气,难得好耐性道:“李枫如今受了重伤,又睹物思人,防范心大减,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为保万无一失,一招得手,我会找机会给你们,到时候”
傅玉书早知燕千崇能如此清楚,必定查探过柳枫动静,也知燕千崇有些话说的不假,比如自己也见过柳枫坐在桥头伤神,但柳枫非一般人,兴许施计诱敌也不一定。
他并不上当,笑了笑道:“原来李枫受了伤?这等好事,你自己不做,却让给我?”摇头轻笑,看燕千崇如何措辞。
燕千崇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从李枫师父天一老人那里骗了一封信,进入太尉府,就是为找机会杀他。在下百般使计要诱柳枫,故意在话中露出真假难分的破绽,引他起疑。那么他不敢确定我的目的,届时就会跟踪我,我再寻个荒僻之地杀他,可他甚少外出。”
其实那信不过是捏造的,燕千崇根本没找到天一老人,但却模仿天一老人的字迹,滴水不漏。
这其中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密事,自然不是傅玉书能够窥破的。
顿了顿,燕千崇续道:“偏巧我赶来金陵时,遇到些麻烦,负了伤,所以李枫虽然功力大减,我却没有把握下手,因为他在伤重之下,依然能够对付衡山六刀。燕某心有顾虑,不敢贸然行动,后来见你们烟霞轩鬼鬼祟祟,在附近流窜,不时打听七星派,我就盯上你们,只要你们杀了李枫,我可以替你们来找朱老怪。”
傅玉书闻言半响未语,慢慢将剑竖立,目视着道:“烟霞轩有个规矩,谁听了不该听的话,就要受到处罚,既然你现在没把握杀我,那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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