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锐慌张至极,立刻用手揩净嘴边的血渍,可手上有血,怕染到脸上,就用干净的地方去抹,忽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的异常清晰,将桌上几个茶水杯子端给赵铭希。
赵铭希却不动,他喝道:“快点!”把双手伸出,让赵铭希倒水。
赵铭希暗道这哥哥居然畏妻,别无他法,只好用茶水给他把洗净,冲去了鲜血,赵铭锐又用脚在地上拼命地踩,直到那血丝看不见为止。
这时,汪奕荟已经进来了,看见他,非常意外道:“相公!”
这汪奕荟姿态闲雅,年纪与赵铭希相仿,约有二十三岁,长的柔美端庄。
赵铭锐迎上去,一脸是笑道:“奕荟,你好些天不回,倒把我晾在家里。”揽过汪奕荟,挽住她的手。
汪奕荟微微笑道:“我去静安寺呀!”
赵铭锐笑问道:“你去哪儿做什么?”
“为你祈福啊!”汪奕荟望望他,满面含愁,嗔道:“你外出足有半个月哩,又不派人捎信给我,我担心你嘛!”
她忽然低头,看见地上的水渍,挣脱赵铭锐道:“谁把茶倒在这儿了,这丫鬟也不来收拾。”
赵铭锐自疚道:“是我不小心,可能太累。”神情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汪奕荟关切道:“相公终日操劳,太辛苦了!”
夫妻二人一言一语地说话,充满了情意,赵铭希已不好意思呆下去,走过来朝汪奕荟施礼道:“大嫂,很久不见!”
汪奕荟见到赵铭希,说道:“二叔也回来了,只盼不要因为上次我擅自做主,而生气才好。”
赵铭希诚恳道:“大嫂关心我,又为咱们赵家着想,铭希十分感激,只是终生之事,还要讲求缘分。”
汪奕荟一边点头,一边道:“二叔说的有理。”
赵铭锐抬头看看堂外的天色,夜幕已然拉下,有意催汪奕荟走,说道:“累了吧?”
汪奕荟一路舟车劳顿,的确疲乏,经他提及,浑身更是没劲,点头道:“嗯!”
赵铭锐亲昵地道:“那我陪你回房,待会儿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里。”
汪奕荟同意,两人就离开了,赵铭希立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低声道:“就知道死撑。”
夜里用完饭,趁汪奕荟换衣,赵铭锐将她轻轻抱在怀中,口中连称思念尤甚,要拥着汪奕荟入睡。
汪奕荟性情温柔,爱夫甚深,紧紧地投入他的怀抱,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胸膛,给他安抚。
赵铭锐面带微笑,把她搂紧,另一只手却悄然伸到汪奕荟后面,慢慢按上她的耳门穴,稍一用力,汪奕荟便沉睡过去。
这一招他经常使用,汪奕荟从不曾发觉,久而久之,每当他提此要求,妻子通常都会生出依恋之情,对他毫无防备,这更中他的下怀。
他倒不是有心欺骗她,而是真不愿妻子知晓太多他的事情,更不愿被她发觉自己重伤,如此做法无外乎情非得已,因为他要在夜里疗伤。
走出房,赵铭希已在院中等候了,兄弟之间极有默契,走入赵门密室,都盘住膝腿。
赵铭锐在前,闭住眼睛,赵铭希坐在后面,推掌以内功为他疗伤,忽听赵铭锐开口道:“我伤没好,你不要出去。”
赵铭希正给他运功,听了这番话,默不作声。
赵铭锐猜到他的心思,说道:“知道你还想着天家的丫头,只要你好好呆在玄天门,帮我治好伤,到时我与你一并把那丫头抓来,任她有三头六臂,还能逃过我的手掌?”
赵铭希向来对这大哥的实力颇有信心,欣喜道:“你说话算话,但不能伤了她。”
赵铭锐接话道:“只要你忍得过这几个月便好,以后收回心,好好打理玄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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