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托着那个小小的荷包,就好像在托着千斤的东西,眼睛里也终于有了波澜;问的是金敬一,可是她并没有看金敬一。
“如果你识得,我想我就不必去官府了,对吧?”她的声音有点点的颤。
谈秋音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那个荷包对于沐锦儿和金敬一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被拿来做为凭证的话,应该有些特别才对。
她看向金敬一,要答案的话只要盯着金敬一就足够了。
金敬一的眼睛有些微红,伸手想去拿锦儿手中的荷包,最终又缩回后,自怀中拿出了一块手帕。
手帕是半旧的,只在一角上用墨线绣了一株兰,花的式样和小荷包上的一样。
谈秋音的目光猛得一缩,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小荷包就讨厌,因为上面的花样:那块手帕她见过,只见过一次。
在她嫁给金敬一月余后,金敬一吃醉酒回房,她为其更衣时看到了手帕;手帕里还包着东西,可是金敬一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冲出房门整个晚上都在书房里,连门都叫不开。
且自那天晚上开始,大约有十天都不怎么理她,也不回房睡了,还是婆母出面他才又回到房里的。
但是从此之后她是不敢动他那个手帕,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手帕;却没有想到手帕一直就在他的身上。
手帕被金敬一打开了,里面也是一只小荷包。
和沐锦儿手中的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金敬一的这只要新鲜亮艳好多,就仿佛是才做出来没有几天的样子。
“你问我可识得,我当然识得。”他看着沐锦儿,在这一霎间他相信锦儿五年来没有回府有她的原因,但绝对不会是私奔。
他打开荷包,里面弹出来的却是一小缕头发,用一根细细的红线绑在一起:“就是你的发陪着我五年,每每想起你来”
没有再说下去,也不需要再说下去,不管是沐锦儿还是谈秋音,都明白他要说得是什么;只是一句话落在两个人的耳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滋味儿。
谈秋音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上:那是沐锦儿的头发!
在沐锦儿离开的五年里,在沐锦儿可能是和人私奔的五年里,金敬一珍而贵之c当成宝贝一样的东西就是沐锦儿的头发。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伤人心的呢?她谈秋音嫁到金府一年多,当真是相夫教子c侍奉婆母c打理府内上下,尽全力做好一个妻子。
但是她的一切努力c所有付出,都比不过那样一缕头发。
她很清楚自己比沐锦儿要年青要美丽,比沐锦儿要贵气c更能助丈夫上一层楼;但是她就算强过沐锦儿一百倍又如何,在金敬一的心中都不如沐锦儿的一缕头发。
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死如灰。
金太夫人的目光落在谈秋音的脸上,柔和的目光再加上握住她手的那一只有力的手,就算一个字也没有,谈秋音心中又生出了希望来。
“你是我的媳妇。”她轻轻的道:“金府的主母。”
谈秋音猛得醒过来,是啊,只要沐锦儿进不了金府,那么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而时间会冲淡一切,用她的温柔终究能换来金敬一的心。
金太夫人看她的目光明亮起来,轻轻的一叹道:“有时候坏事也并不都是坏,比如今天的事情;锦儿就是敬一心上的一道锁,经过今天说不定就能打开了。”
谈秋音的眼睛更亮,她听懂了婆母的话;沐锦儿生死未知五年,金敬一从来没有放开过,就是因为没有见到过沐锦儿。
但是今天沐锦儿出现,如果能证实她是假的,虽然一时会让金敬一受伤,但是长远来看未必不是好事儿。
人嘛,心伤透后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沐锦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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