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怒视着金敬一,目光里全是决绝;在门前她可以忍,进了大门后她可以忍,因为她要面对的不只是金敬一,还有金太夫人c谈秋音,甚至是金府的下人们。
她需要取信于他们才能真正名正言顺的进入金府,才能真正的在金府立足;她就是要让人知道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会让太夫人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她。
但是金敬一不可以,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是和她结发共度一生c荣辱与共的人;这天下间谁都可以质疑她,只有金敬一不可以。
“只要你一句不信,我现在马上就可以走,再也不会回来。”锦儿的话掷地有声,绝对不是在说着玩儿。
金敬一看着发怒的锦儿心头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坐下,锦儿,你坐下。五年了,你我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互不知道——我道歉。”
如果不是锦儿,此时定会好好的解释,甚至是再拿出什么凭证来证实;就算是能说出和自己在一起的细节,但是他心头依然还会有疑云。
只有如今这个样子的锦儿才是问心无愧,才是心里头无鬼,不然岂会拍案而起呢。
锦儿合上眼睛,半晌后吐出一口气缓缓的坐下来:“是啊,五年了,有太多的事情发生,而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在我的身边。”
她知道金敬一以后不会再轻易开口质疑她了——是故意发怒,否则她怕是要时不时的面对质疑,岂不是烦也要烦死?
看着金敬一她轻轻的道:“你心里有疑团,问吧。”
金敬一可能是被刚刚锦儿的怒火吓到了,或者是出于相信:“你说吧,或者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两个人五年不在一起,有太多的事情要说了;可是真到要说的时候,自何处说起却没有头绪。
锦儿摇摇头:“你先问吧,问了也不表示不相信我,总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将来的日子还长,今天不说清楚岂不是日后的祸根?”
金敬一想到那个流言:“锦儿,五年前你为什么上香之后就不见了?我不相信你是和人”他看着锦儿,在锦儿的脸上看到是坦然:“可是你一走为什么就是五年?”
他真得很想知道答案,因为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思念中煎熬。
锦儿长长的叹口气:“好吧,就自五年前说起来;那你先说说你一直认为的吧,刚开见面时那扬起的手臂,也是你欠我的一个解释。”
金敬一低下了头:“五年前你去上香不再回来,到处找人都找不到,我几乎是疯了;可是后来有了传言,说你是和人私奔了。”
“因为在庙中,有一家妇人说看到你和男人离开的;流言就这样起来的,而你真得不见了,丫头们也不见了。”
“我找不到你,最终有些相信了那些话——但是心里还是不信的,我一直认为你还会回来。”
锦儿闻言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了讥讽却并没有说什么:如果真得认为她还回来,又怎么会有谈秋音呢?
金敬一明白锦儿的意思,但没有就迎娶谈秋音一事而解释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是深爱着锦儿的,但是谈秋音也无错,他做为一个男人岂能就此把人推出府去?
和谈家的家势绝对无关,只是一个男人的良心。
“你五年来就认为我是和人私奔了,所以看到我的时候想打我是不是?”锦儿笑了笑,也看不到她的笑意里带着些什么:“你我几年夫妻啊。”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那株已经长得很大的柳树,幽幽的道:“我发誓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得,如果有一个字是虚假的,我就不得好死。”
“骗你一个字我就肠穿肚烂,死无全尸!”她发下极毒的誓,却没有回头看一眼金敬一:“我说完之后,能不能让我先见见儿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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