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说得,但她总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漏洞百出只怕更让金敬一误会。
金敬一叹口气:“秋音,你去用饭吧;记得把太夫人吩咐的补品吃下去,嗯,我送沐夫人回去——沐夫人今天有些不舒服。”
他当然有太多的话要问锦儿,但是很清楚不能当着谈秋音的面儿来问。
锦儿看看他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回房就可以;至于剑,是我当得。”沐坚当得就是她当得,在世人眼中,在金家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不同。
所以,最终她还是开口应承了下来,也算是给金敬一了交待。
其实她承认与否并不重要,在旁人的眼中这剑就是她当得,当票上面写着沐坚的名字啊;问题在于她当剑要做什么,而银子又在何处。
就算金敬一不问,太夫人也会问得:此事上太夫人肯定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锦儿的为难之处就在这里,她压根就想不出借口来。
谈秋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着银子让锦儿收下不可,完全是为锦儿着想的模样。
锦儿看着她:“好意心领了。”同样的一语双关,因为谈秋音并没有存好意,所以她这话就是记下了仇,他日终会相报今日之“恩情”。
谈秋音淡笑回道:“沐夫人太客气,本就是一家人嘛,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东西实在是不能再当了,嗯,这样的事情真得是可大可小,万一让太夫人知道的话,使老人家生场气也是不孝,对吧?”
她游目看向金敬一:“府里人多口杂,再有这样的事情被人得知,说出来的话怕是不会中听,沐夫人又何必生那样的闲气呢?”
“我的就是老爷的,老爷的沐夫人有什么花用不得的?”她说到这里过去亲自把银子往锦儿怀里送。
金敬一站起来把银子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秋音,你如今耐不得饿,还是去用饭吧。”说是关心也是借口,因为他不想再就此事谈下去。
就算是要谈,也不能有谈秋音在。
谈秋音嗔他一眼:“老爷也不劝劝沐夫人,真得让太夫人知道了生场气吗?”
金敬一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太夫人问道:“有什么事情会让我生气?”太夫人的话带着三分的火气。
谈秋音的脸色一变:“婆母,您怎么回来了?”她急急的迎上去,扶住太夫人眼底却闪过一丝喜色。
太夫人的目光在两个木盘上一转,然后目光落在谈秋音刚刚所坐椅侧的桌子上:当票就摆在那里。
她也不说话一个眼色过去,蝶舞便过去把当票拿了过来,但是蝶舞看了一眼后有些吃惊,想要把当票放进袖中:她不想让太夫人知道。
“生了一场气,安乐倒没有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人多嘴,已经有人知道我们府上的事情,当着几个命妇的面儿问到我脸上来。”太夫人气乎乎的坐下,看到蝶舞的放起当票的举动后皱眉:“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
蝶舞行过来笑道:“太夫人,她们也不过是听来的瞎话儿罢了,听听那些话和我们府上的事情并不符,不过是好事之人乱编的。”
太夫人哼道:“乱编的?”她瞪一眼儿子,很着恼儿子不能下决心把锦儿赶出去——原本就不应该和锦儿相认的,因为如此一来事情就得杂很多。
“你不要藏来藏去的,我还没有糊涂呢,拿出来吧。”她没有忘蝶舞放到袖里的东西。
锦儿叹口气,不相信太夫人如此巧的回来全是天意,安乐那里正好就有人说那些话儿?想到安乐说谈家的夫人们也会去,她便在心中轻轻叹气。
谈秋音是什么都算到了,环环相扣让人没有时间去想应对之法:只是为了一把剑,如此费尽心思值得吗?
怕是醉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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