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子爷端着张脸一副冷淡高华的样子,但是蕙兰还是从小夫君那微微鼓起的脸颊上看出了小夫君心情不大好。
好歹入门两天了,蕙兰虽然不是多么细心体贴的性子,但是小夫君高傲的性子她好歹还是了解的,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提小夫君不高兴的事情,除非你能有让炸毛的猫儿瞬间顺毛的本事,反正蕙兰是没有这本事的,所以她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转移注意力。
“爷回来得正好,我之前带了两盆水仙来,今日一看,竟然就要开花了,爷可要去看看?”蕙兰其实很想在小夫君脸上拧一把,大约是因为男女地位对调的缘故,这里的男子并不注重保养,但是小夫君却绝对是个例外,或许这皇宫里的食物格外养人些,小夫君脸蛋的光滑细嫩丝毫不下于前世那些精心保养的男子。
“这个天水仙也会开花?”小夫君果然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这水仙花倒是稀奇,值得一看。”
蕙兰浅浅一笑,她在家的时候日日对着那水仙练习火系法术,于是硬生生将原本至少要一个半月后才会结苞的水仙提前结苞,屋里丫鬟看着稀罕,一个个说是什么吉兆,这才将水仙带进宫里来的,不然谁耐烦侍弄那东西。
两个人到了外间,宫人适时的将被太子妃弄到外边晒太阳的水仙花抱了进来放在炕桌上方便两人赏花,果然一点洁白的花苞已经微微打开了,摇曳间吐出丝丝幽香,衬着下边碧绿碧绿的修长叶子,十分惹人喜爱。
只可惜这里赏花的两个人都不会欣赏。
蕙兰不用说,她这个贫民出身的伪贵族对这种纤弱雅致的美向来欣赏不来;太子么,则是那满腹不散的怨气在作祟了。
蕙兰看了看对面的小夫君,想起早上在宁寿宫中没给自己好脸色看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惠妃来着吧,惠妃有个儿子,比小夫君大两岁,蕙兰想她明白怎么回事了。
小夫君份位尊贵,皇帝对他爱宠尚且来不及,绝对不会随便给他气受,而下边人也不会随便惹他,就算是惹到了小夫君也有的是办法出气,绝对不会让他将腹中怨气带回毓庆宫来。
所以,能让小夫君这么一肚子忿恨却无从发泄的,只有他的那个兄长,同样深受皇帝宠爱的皇长子胤禔。
想了想,蕙兰似乎无意的道:“说起来这花早早开了虽然讨巧可喜,但这也意味着这花会早早凋谢。待到其他水仙花盛开之时,这花怕是只剩下残枝败叶,想想却是有些不忍了。”
“你——”小夫君猛地抬起头来,凤眸之中凶狠一闪而过,却又瞬间安静下来,冷冷道,“太子妃想说什么便直说吧,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蕙兰淡淡一笑,“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她被吩咐去猎杀一群狼里边的头狼。她带上最锋利的宝剑,又叫上不少朋友一起帮忙,然而到了狼群聚集地,她别说杀死头狼了,连一根头狼的狼毛都没法碰着,因为头狼被狼群重重保护着,而她显然不可能斗得过那将近过百的狼群。最后没办法了,她只好退开,然后对着狼群中的头狼极尽侮辱之举,头狼忍无可忍,从狼群中一跃而出,然后被她的朋友一箭射死。”
房中沉默下来。
许久,太子开口,“你这个故事编的不太好,狼群受到攻击,头狼是不可能待在重重护卫之中的;如果头狼受到攻击,狼群也不会特的去保护它;有时候,狼群甚至会旁观头狼与别的猎杀者之间的争斗。”
“你说的没错。”蕙兰伸手握住小夫君搁在炕桌上的手,柔声道,“不过放心,至少,我不会旁观的。”
“哼,后宫不得过问前朝之事,你还是好好管着这后院吧。”小夫君抽回手,板着脸从炕上站起来,“待会儿就是筵宴了,你要是想见你母亲家人的话,赶紧更衣去宁寿宫吧。”
蕙兰笑盈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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