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寒噤,呃,还是眼下这样好了,虽然苦了些麻烦了些,但是她可不想变成一个男人,哪怕这里是以男人为尊,她还是宁愿自己是个女人。这样,至少自己还是自己;若是变成一个男人,且不说回去之后会被那群损友怎样百般嘲笑,她自己就先受不了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
轻笑出声,蕙兰想到自己用变年轻了的身体面貌回到唆鲁大陆跟她们说这边风俗人情时候那帮子损友可能会有的反应,想来一定很有趣。
收回了心思,蕙兰看着上首的皇太后,嗯,还是先把眼前的情况应付过去吧。
“咦,太子妃这大格格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东西?”小皇孙女前两天刚刚办过满月,这个时候的婴孩已经不会像刚出生的时候那样整天整天的睡个没完,小嘴也会是不是的吐出一两个依依呀呀的没意义的音节,再加上她胖乎乎的小脸红嘟嘟的小嘴,看着十分娇憨可爱,于是太后以及太后身边的几个妃位以上的妃嫔便争相逗弄这个小孩,然后宜妃发现了小婴孩脖子上挂着的东西。
太后也注意到了,“这个不是太子这两日戴在身上的吗,怎么到了大格格这里?”
蕙兰站起身来,“回太后,这是孙媳早年在南方的时候见过那里的土人们作的一种吉祥图样,那里的土人经常将这个图样绣在荷包上或者其他的随身小配件上用来保人平安,孙媳此前闲居毓庆宫中无聊,便依制了几个,给爷和大格格佩戴或者玩耍着用。”
“太子妃真是个见识广的,怪道往日里皇上时常说瓜尔佳氏是咱们满人里的汉学大家可堪大用呢,想来这边是他们汉人说的那什么家学渊源了吧。”惠妃抬手半遮掩着嘴,娇声笑道。
乐寿堂的气氛顿时有些冷凝下来,几个正在笑着的妃子脸上都不大自然起来,还是太后开口打破了这气氛,“你们说什么汉学不汉学的,哀家不明白,不过哀家倒是听皇帝说,明珠家的老大是个最会作词的,想来就算不是大家,也必然不差了。只可惜老婆子听不懂那些汉话,不太能明白那些诗啊词啊写的都是些什么意思,真是可惜了!”
太后说的是大阿哥的舅舅纳兰明珠的长子纳兰性德,素有才名,号称满人中的第一才子,善制诗赋,好与汉人名士交游,只是在二十四年便英年早逝,十分让人惋惜。
只是太后自己并不会说汉话,连带的养在她宫里头的五阿哥胤祺到现在了说汉话都还是吭吭哧哧的说不明白,由她来赞纳兰性德,这可真有些微妙。
乐寿堂上的女人没有呆子,所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宜妃笑着凑了上去,“太后贵为国母,只管享受这上天赐予的福禄就好了,理会那些汉人没事悲春伤秋的诗词做什么?治国的毕竟是咱们满人,那些汉人的诗啊词啊,不过是闲着没事取乐子罢了,咱们何必理会。”
“宜妃姐姐说的正是,诗词奇技不过小道,咱们满人,还是当以管理内务教养子女为要。”德妃向来持重,虽然因为出身略低平素不怎么在乐寿堂随便说话,但是她性格沉稳大气,一旦开口还是有些分量的。
“说的是,咱们满人女子,不必要学那些汉人的把戏。”太后当年深受那个善诗赋晓汉学的董鄂妃的压制,虽然对方不是有意的,但是她心里头确实对通晓汉学善于诗赋的女子很不喜欢,不过看了看太子妃,太子妃与太子琴瑟和鸣夫妻相偕是宫里头有眼睛的都可以见着的,她也不想得罪了,于是又加上一句道,“不过汉人也有些可取的,像那些刺绣啊女红啊,咱们满人家的女子多少也要学些,至少可以给自家夫君做些小念想,不是?”
乐寿堂里的女人们哪里听不出这最后一句是打趣太子妃的,一个个轻轻的哄笑起来。
蕙兰实在很难理解那些女人一点儿小事就要转圈说道自己的心思,毕竟你要争什么真刀实枪的上就是了么,只要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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