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三十年来已白头!”
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冰冷的眼泪忍不住漫出来。想到他10岁丧母,18岁又丧父,虽然贵为天子,却没有享受过什么天伦之乐。而登基之前,他那皇帝父亲留下给他的就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18岁,我在现代的18岁还在干什么?正是青春灿漫的时候,看电影逛街旅游谈恋爱,花着父母的钱潇洒着自己的青春。而他,18岁时却背负起一个国家的兴亡来。做得好,人家觉得这是你一个皇帝分内的事;做得不好,昏庸无能等评价就堆到了身上。等着你的,还有千古骂名。
我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诚恳地说道:“我都知道,四郎,你在我心目中是个好皇帝!”我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叹口气,“四郎心善,劳心劳力,好苦。恨的是,我不能为你分忧啊!”说着,眼中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他轻轻环手搂住我,又为我拭去脸颊边的泪水,勉强笑道,“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有你在身边,我是多么的开心。跟你在一起时,总是觉得可以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
我心中涩涩的,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痛楚,我把头埋在他怀中,说道:“那我就陪伴四郎一生一世,永远让你开心!”
两个人缠绵了一小会,总算没有忘记桌上还有一摞的奏折,我站在他身后,轻轻给他按摩着肩劲,四郎又打开奏折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看大殿内的光线渐渐微弱了下来,又见皇上看奏折看得全神贯注,不由悄悄起步走开,想唤人来点上灯。
刚走了几步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一声。
我吓得回过头去,不由瞠目结舌,只见奏折洒了一地,皇上也满面通红站在御案前,额上的青筋不断跳动,显然是大怒之中。
听到屋内这么大的响动,安德海带着一群太监侍卫冲了进来。看我站在一边,皇上只顾一个劲的生气,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吓得都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说着。
皇上这时似乎还没注意到屋内来了人,嘴里只是不断说道:“胆大妄为!岂有此理!”
我站在旁边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看见安德海头微微抬起,带着试探和关心望了我一眼,我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和他打眉眼官司,盈盈走上前去,柔声道:“皇上这是怎么啦?什么人惹您生气啦?”
皇上听到我的话,呆了一呆,眨了眨眼睛,突然放柔和了声音,安慰我道:“没事,可吓着你了?”
我嫣然一笑,轻轻搭住他的手,嘴朝地下跪着的侍卫太监一努,说道:“我倒还好,只是这帮奴才们吓得不轻!”
皇上顺着我的眼光,这时才看到地上跪着的一众人,不由摆了摆手:“朕没事,你们退下去吧!”
侍卫太监们齐声应道“喳”,躬着身退出。安德海走在最后,刚退到门槛那,皇上突然说:“小安子,你回来,在一边候着。”
安德海连忙答应,迅步走了回来,垂着手禀声静气立在一边。
皇上看殿内再无他人,这才说道:“穆彰阿带的好弟子!”啪的一声把一封奏折撩在了地上。
安德海只是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我轻轻摇了摇皇上的手,越发把声音放温柔:“皇上这是怎么啦?穆中堂哪儿惹你了?”
皇上微眯着眼,内中闪过凛历的光芒,似乎是咬着牙说道:“今日皇上之所以使赛尚阿视师者,岂不知千金之弩轻于一发哉!盖亦见在廷他无可恃之人也。夫平日不储刚正之士,以培其风骨,而养其威棱;临事安所得人才而用之哉?又闻皇上万几之暇,颐情典籍;游艺之末,亦法前贤;此好古之美德也,而辨之不细,其流弊徒尚文饰,亦不可不预防。自去岁求言以来,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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