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志满意得的面庞,和屋中混乱的内侍,眼里没有泪水,抬高了我的头。太监们捧着白绫靠近我,却不敢再去碰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的太监低声说道:“兰主子,请您别和奴才计较,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并不言语,昂然站在屋中,挑高了头看着怡真。怡真好自不暇地轻抚鬓旁的头发,说道:“姐姐,你也别怨我,皇后有旨意,我也没有办法。”
我并没有注意她说什么,环视屋中,看见月珍被三个内侍拖到一边,兀自呜呜地挣扎着,我屋里的太监宫女们都被挡在了外屋。
我缓缓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怡真拍了拍手“姐姐早点接旨不就好了,大家都可以省点心思。”她吩咐我身边的太监,“你们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点!”
那个年长的太监走过来,将白绫环绕我颈间,轻躬着身说道:“主子恕罪!”话才说完,我就感觉颈间传来巨大的拉力,我瞬间不能呼吸,眼角漫出一滴泪水。
惝恍间我看见怡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是得意的笑容:“原来,你也有知道怕的时候!”
真的害怕了吗?颈勃间传来的窒息感竟然阻挡不住我的思索,渐渐地我开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包括怡真那张脸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寒意慢慢从心底涌出,象是毒药一样进入我的鲜血骨髓,我心中涌上一个念头:如果我刚才那一瞥看错了呢!
就在意识渐渐要陷入模糊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不知何时,一屋子的人跪了下去,那抹明黄色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我心中一松,知道这场赌博我又赢了。果然,身后窒息的感觉渐渐放松。
有手伸来,明黄缂金九龙纹,袖口繁丽的金线堆刺,手指微微发颤,凉得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我缓缓抬头,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的视线和他的视线在空中撞到一起,他的眸中燃烧着两簇幽暗火苗。他伸出手,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我听见自己脉搏的跳动,突突如同泉涌,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胸际,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尽了全部力气深深咬了下去。他身形微顿,却仍然张开手将我揽入怀中,隔着数层衣裳,我仍然可以感觉他全身的颤抖,我不管不顾,胡乱撕扯着他胸口的衣襟,终于,泪水忍不住地流下来,极大的一颗,从眼角慢慢的沁出来,“嗒”一声砸落,泪混着汗水点一滴的往下淌着。她终于崩溃,精疲力竭的放送挣扎,心中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委屈,大声地哭泣着。
他长长吁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散乱的发髻,语气温存得如同耳语:“兰儿别怕,我在这里!”
我从大声的哭泣变为小声的啜泣,只觉一股凉意从心脏处弥漫到全身,说不害怕不委屈是假的,如果,如果他迟来一会,只怕我的灵魂就如那袅袅白烟,早就飘飞得不知所踪。
皇上挽着我站起,目光中有冰冷的寒意,凝声道:“你们这帮奴才,反了天是不是?”
“奴才不敢!”哗啦啦一下,众太监侍卫捣头如蒜,个个目中透着张惶与恐惧。
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跪在一边的怡真身上:“鑫常在,你不错吗?”他扯高唇角,轻轻笑道,“朕一不在,你就带着人来杀朕的爱妃,胆子不小吗!”
怡真跪倒在地,语气中已经带了哭音:“皇上恕罪,望皇上明察。臣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闹事。臣妾虽然无知,也做不出这样的事。皇上,不过遵照皇后懿旨行事。”
皇帝长眸微睐,俊美的脸庞上忽然微蕴笑意:“皇后的懿旨?“笑容顿敛,已经骤然发作,语气森冷严厉:“朕倒要去钟粹宫问问皇后,兰贵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一个字,“竟然要置她于死地?”
转过身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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