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五抽着鼻子,审视的盯着冻三爷,他的余光扫向身边的冻三塘和冻二吴,这两个坐立不安的看着冻三爷家厨房的方向,他脸色一沉,看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三爷家的确有肉香味。
冻五稳住手:“三爷,你家吃上肉了?”
冻三塘和冻二吴齐刷刷的盯紧了冻三爷,冻二吴眼里甚至有凶狠,“三爷,你家真吃上肉了?”
冻三爷吐了口烟圈,沉冷开口:“家里揭不开锅,队上只分了半碗稀饭,我认了。”他抬眼看冻五:“这年月老鼠都找不到来吃,哪来的肉?”
冻二吴抽着鼻子,脸色剧变,跳起来往厨房跑。
冻三塘也追了上去。
冻三爷的眉头拧在一起,他将烟杆敲在石凳上,对冻五开口:“人心啊,都坏了。”
这搁在以前的日子,哪里敢直接闯进主人家里的?更别说翻腾厨房了。
冻三爷透着失望。
冻五眼底的焦虑出卖了他面上的沉稳,他当然也想跟冻三塘和冻二吴一起闯去厨房找肉,但是他是一队的队长,自持有身份不能干这么跌份的事。
更何况!
如果冻三爷家里真的藏了肉,他也相信冻二吴能把肉找出来,冻二吴还不敢独吞肉。
肉香味越来越浓香,冻五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他现在是认定了冻三爷在家里藏了肉,他的眼神冷漠。
“三爷,话不能这么说,家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大家伙的,你家里要是真藏了肉,那你就是坏分子,要被拉去批斗游街关猪棚的。”
冻三爷沉默的抽烟。
冻门将冻二吴堵在门口:“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他在紧张。
厨房里的肉香味香死个人,冻二吴凶狠的将冻门推开,急哄哄的闯了进去:“肉呢,肉在哪?”
翻锅倒柜,没找到。
冻三塘也没找到,大锅里的肉香味,他恨不得将锅扛起来舔一遍。
冻二吴猛地回头,将冻门拧起来,狰狞道:“快说肉藏哪了,不然我打死你。”
冻门也是个粗汉子,常年劳作,他的力气并不比冻二吴的小,被拧着衣襟,他直接拽住了冻二吴的手腕,眼睛都是红的。
他闺女就是被冻二吴用石头砸破了脑袋,现在又要打死他,新仇旧恨,身体里的力量爆发出来,直接拖拽着冻二吴去了院子,两人干起了架。
“我闺女就是你砸破头的,她还那么小,差点被你砸死了啊,畜生。”
“妈的,你们家藏肉吃,肉在哪,在哪。”
冻五知道冻二吴和冻三塘没找到肉,心里不高兴,象征性的拉了拉冻二吴,没走心的拉架:“别打架,都给我消停点。”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冻三爷家的厨房。
冻三塘手里拿着个盘子,站在冻三爷面前,脸都是黑的,很急躁:“三爷,这盘子是装肉的,上面都是肉香味,你说,你把肉藏哪了,藏哪了。”
冻三爷抬抬眼皮看他:“没肉。”
冻三塘将盘子摔碎,气狠了撸袖子,狰狞脸:“今儿个拿不出肉来,你们一家谁都别想好。”
冻三爷抽烟的动作顿了下,老脸黝黑,眼睛里是沧桑和失望,他举着烟杆,突然就发难,拽着冻三塘的手,将烟杆当棍子使,朝着冻三塘的脑袋狠狠的敲。
“没管教的兔崽子,脑袋都是猪屎吗?你跟谁别想好啊?你想让我一家谁不想好?我打死你个没教养的。”
冻三塘惊呆了。
他他他他被打了。
这场闹剧的收尾,是在冻萌萌看足够了戏后才结束的,她坐在院子门槛上,小手撑着下巴,看得美滋滋。
粗汉子压倒性的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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