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你明明知道岑家祖宅对我来说的意义,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为什么一定要争?”
她沉了一口气,终于带着有些许指责和无奈的口吻开口。
闻言,顾子期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子期?她这样称呼他,似他们有多么熟稔一般。
熟稔吗?呵。
他转了转肩,有转身离开的念头。
“岑小姐,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直呼名字的地步。”说罢,转了身。
岑漪笙讶然,他还真是爱计较,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子期又转回了身。
“或许是你很熟悉我,我记得有位岑小姐似乎说过很喜欢我?”他扬了扬嘴唇,有些嘲笑的意味。
岑漪笙一窒。
“子期,你一定要这样吗?从前我或许有千般不对,我只是太年轻,不懂得去思考。但是我们就不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吗?”她有几分不耐,语气急促。
只是太年轻吗。
顾子期望着她明亮的双眸,脑海中浮现自己五年前的模样,那是一个他再也不愿回到过去的模样。
而现在,他既不是五年前的他,就再不是那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顾子期。那个顾子期,已经死了。
他眯了眯眼,拉回思绪。
“好啊,你不是喜欢我?如果真的喜欢我,就把岑家祖宅当做礼物送给我,我会考虑你所谓的重新开始。”他弯了弯嘴唇。
她瞠目。
“岑小姐,你要知道,岑家已今非昔比,所以会给你时间考虑。”在岑漪笙将要开口之际,顾子期转身离开。
岑漪笙独自站在角落里,铺天盖地的无助感,向她袭来。
不错,她或许有翻身的本领,能从周睨手中夺回失去一切,但却不一定有翻天覆地的本事,能保护这即将得回的一切。
诚如他所说,今时今日的岑家,已非昨日之势。
否则周睨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田璃已经在车里等他。
顾子期解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松了松领口,只是因为有些莫名的烦躁。坐进驾驶座时,他抄过田璃递过来的水杯,灌入口中。
“她不肯吗?”
“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他把水杯递回去,阖上眼按了按眉心。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疲惫。田璃噤声,默默收好水杯。
这些日子因为公司的事,顾子期已经几夜没合眼了。近一年是顾氏集团的上升期,繁忙在所难免,合作的会谈次数也是日渐增多。
至于岑家祖宅安密斯夫人很迫切,恐怕是不能耽搁太久了。
他回想起方才和岑漪笙谈话的情景她对他,既不像五年前的刻薄,也不像三年前的恳切,倒真有些想重头来过的意味。
重新开始?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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